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相公是我撿來的(2 / 2)

我艱難的回應,“他是真的愛你,紅綃,你很幸福。”

紅綃本來趴著同我講話,聽我這麼一說,嘴笑頓時蕩漾起笑容,她翻了個身,躺在床上繼續說,“當時我真的高興壞了,可我也怕,怕這是夢。他是因為失憶了啊,假如他哪天恢複了記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還會不會娶我?我那時,可是為了嫁不嫁給白顏糾結了好久呢。”

我深吸一口氣,“紅綃,你希望白顏恢複記憶麼?”

紅綃咬著唇想了想,“我不怕他恢複記憶,我愛他所以想跟他在一起,從未後悔過。萬一哪天他真的恢複了記憶,如果他還愛我,我就會一直一直在他身邊,如果他不愛我了,我會放他離開,大不了又是一個人過,我早已習慣,嗬嗬……”

“紅綃,白顏能遇見你真好。”若是別人,斷不會如此豁達,不會這樣付出,對他如此好吧?有個女子,真的在用心愛他啊……

命運給我們開了個玩笑,不是所有的離別都與生死有關,不是所有的重逢,都能笑著問好。

一幕繁華一載夢,一悸心殤一屢煙,一筆前緣一聲歎,一世浮華一場空。

我突然非常膽怯,承天啊,我怎麼敢打擾你,怎麼敢再靠近你?你不是路人甲,我卻已是路人乙……

紅綃打著嗬欠,“睡吧,明早給你燉碗湯,你身體太虛了。”

我心中一暖,點了點頭。院內響起陣陣敲門聲,紅綃極不情願的爬起來,穿好衣服叫道,“誰呀!三更半夜的!”屋外沒有回應,敲門聲卻越來越激烈,大有破門而入的趨勢,我有不好的預感,也起身,站在窗子旁向外看去。

紅綃剛開門,隻見一群離國士兵便將她抓住,“帶走!”紅綃還沒有叫出聲,嘴便被堵上。同一時期,季炎烈已來到我房間,迅速將我抱起,從另一個窗子跳出去,竄到屋簷處躲了起來。幾名士兵在房裏迅速的搜了一遍,見沒有人,便撤走了。

我有些焦急,“紅綃被帶走了!承天呢?承天怎麼樣了?”

季炎烈仍然小心翼翼的盯著離國的士兵,一直到他們走遠,我們才從屋簷上下來。我跑到他們休息的房間,四處看都不見承天的人影,隻見季炎烈從床底下把承天撈出來,“他沒事,被我打暈了而已。”

“看來朝中一定有人一直跟離國暗中聯係,從我出宮後,大概有人已將消息傳給了完顏拓野,所以他才有機會將我劫走,現今我還未回聖國,那人想必在軍營裏安插了奸細,完顏拓野才會繼續尋我,這裏雖是巫國境內,卻也是離國,巫國,聖國的交界處,三國居民雜居,他居然能找到這裏。”

季炎烈向外看了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盡早啟程回聖國。”

我盯著季炎烈,“我必須救出紅綃。”

季炎烈皺著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還在昏睡的承天,“明日再做打算。”

這一夜,守著承天讓我感覺光陰太短,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季炎烈出去打探情況還未回來,我起身看著躺在床上的承天情不自禁的向他走去,他閉著眼睛,淺淺的呼吸,是他非他,讓我百般愁腸。

突然他眼睛動了動,醒了過來。看到我的那刻,我原本想對他展開一個笑臉,不想他閃電般的坐起身,手便掐住了我的脖子,臉色冷淡,目光泛寒。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一柄劍架在了白顏的脖子上,“放開她。”

我用眼神製止著季炎烈,生怕他的劍一個不小心會傷了白顏。脖子上的力道在加重,我心裏泛著酸,委屈,心痛,眼裏已蓄滿了淚水,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他終究是溫和的,從不會輕易傷害別人,以前是,現在也是。

白顏站起來,晨光照的他一身颯爽,“你們走吧,我要去救紅綃。”

季炎烈用劍攔住他,“你不能去。”

白顏動怒,“你還想怎樣?”

我開口,“我幫你救紅綃。”

白顏轉過身,那眼神涼涼的沒有一絲信任,我的心一抽,卻堅定的對他說,“我若救不出她,你可用我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