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輕輕地搖了搖頭，定定地看著莫子然，“子然哥哥，我隻是忽然覺得人跟人之間有點像是吸血鬼，愛的多一些的總是被另一個吸食著。”
莫子然心中一動，似乎抓到了什麼，卻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抓到。
“為什麼要這樣說？”飛機一陣猛顫。
“怎麼回事？”莫子然大聲問道。
“我們遇到強氣流了。”飛行員回話。
“靠，你這個烏鴉嘴。”莫子然神色不變，隻是更緊的摟住夏末。
“好了好了，我們終於可以死在一起了，趕緊想想，我們說點什麼遺言？”
“你能不能不說喪氣話。”夏末怒瞪著莫子然。
“夏末，我是真的愛你。”莫子然扳過夏末的臉，認真的看著她。
夏末的心跳漏掉半拍，他的表情是那麼認真……
夏末扭過頭去。
“夏末，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麼？”莫子然有些失望。
“子然哥哥，天亮了。”夏末認真地指著前方的太陽。
“不，天還沒亮。”莫子然抓著夏末的手腕彎到夏末的眼底，“現在我們的城市還在黑暗中。”
“子然哥哥，我說的天亮前可沒說中國。”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不，你說的就是中國。”莫子然固執地道。
“夏末，你愛我麼？”莫子然用憂傷的眼神看著夏末。
“都什麼時候了，還糾纏這些細枝末節。”夏末無語，眼下，他們犯愁的不應該是這個強氣流嗎？
“假如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知道，你也愛我，我死而無憾了。”莫子然煽情地道。
飛機正當的更加厲害，莫子然的幾乎是喊得了。
夏末心中一動，“愛……“
她剛吐出一個字，飛機就平穩了。
莫子然眼神一亮，又要把夏末摟到懷裏。
“愛——不起來呀。”夏末幽幽道。
莫子然愣愣的看著夏末，忽然耗著自己的頭發嚎叫，“不帶這樣套弄人的。”
“我這也是跟子然哥哥學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強氣流的對不對？”夏末悠悠道。
這時候，飛機又一震，飛行員哀嚎，“這回是真的。”
可是後麵的兩個人忙著打嘴仗，沒有人理睬他。
“你就不能笨一點麼？說愛我能死呀。”莫子然恨不能吃了夏末。
“你當是吃飯呀，張口就來？”夏末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就你這麼不解風情，我怎麼就看上你了呢，我一定是發燒說胡話呢。”
“是呀，你終於有點明白了，這半天，你就這話明白。”
“好了好了，你就當我是發燒說胡話，你也說胡話哄哄我好了。”莫子然用哄小孩子的口氣道。
“莫子然，你個大混蛋。”夏末狠狠地敲著莫子然的頭。
“說聲愛我有那麼難麼？”莫子然終於忍不住咆哮。
“有。”夏末也咆哮回去。
兩個人沉默下來。
半天，莫子然澀澀地道：“好吧，反正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你說愛我。”
“子然哥哥。”夏末諾諾地道。
“我說過，以後不要叫我子然哥哥，叫我子然。”莫子然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