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離雅本來擔憂的心變得高傲起來,她微微轉頭撇了屋子一眼便不屑的哼了一聲離開了。
屋子裏,碧落坐在窗前撐著手正想著什麼,夕兒和柳兒端著些糕點進來了。
“南宮冽回來了嗎?”
夕兒將糕點放到碧落麵前的桌子上便說道:“還沒有,聽管家說宮裏還有些事情要忙所以要很晚才回來。”
碧落隨手拾了一塊酥餅放到嘴裏,嚼了兩下眉頭便皺起來了,“怎麼做的這麼甜?”
柳兒忙端來一杯水給碧落漱口,“王妃想吃什麼樣的吩咐廚房去做不就行了嘛!”
碧落剛想說想吃酸的,但轉眼一想她們必定會多想,就淡淡的說道:“想吃橘子了,去拿些來吧。”
柳兒開心的答應著便退了出去。
碧落歎了口氣便將窗子推開了,頓時冷風呼嘯而入,將桌子上的紙吹散了一地。
“小姐,您的身子不能吹風的。”夕兒擔憂的勸導者。
碧落站起身來,將吹亂的頭發別到耳後,然後指著外頭的雪微笑著說道:“夕兒,你看,多漂亮。”
夕兒轉過頭向外看去,隻見一身著月白色衣袍的男子撐著一把傘從院子門口走來,冷風卷著雪花吹開他的下擺,顯得肅然威嚴。
夕兒驚呼出聲:“王爺!”
碧落低頭抿嘴一笑,心裏募得疼了起來,漸漸的襲遍全身,就連呼吸都是疼的。
不過是轉眼之間,南宮冽便進了屋,他拍掉身上的雪,徑自走到窗子前將窗戶關上,聲音帶著責備:“這樣冷的天怎麼不顧及著自己的身子?”
和夕兒說的一樣的話,可是就是這樣的話在碧落聽起來卻是痛的,因為以後不會有人對她說了。
“好不容易下了一次雪,想看看,你不讓就算了!”碧落轉過身故意說的冷淡不讓南宮冽碰她。
南宮冽剛想伸出的手頓在那裏,愣了一會兒才柔聲說道:“禮部定了日子,十六那日便是登基之日。”
“是嗎?我也給你定了,你也該看看?”碧落的瞳眸忽的一縮,十六那日不就是自己要離開南楚的日子嗎?即使這樣她不用找理由就可以離開了。
“定了什麼?”
碧落走向軟硬拿起小桌上的紙張,咬著牙舒了口氣便笑著轉過身來遞給南宮冽,“妃子啊!你是未來的皇帝,後宮不能隻有我和離雅,也該召進去幾個人。”
“齊-碧-落”南宮冽咬牙切齒的喊道,幽深如灘的黑眸浮現危險的氣息。
碧落依舊笑靨如花,她握住南宮冽冰涼的大手輕聲的說道:“我讓管家挑選的都是些家世清白的女子,其中我最中意的便是這個叫水漾的……”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將我推給別的女人?”南宮冽粗魯的將手從碧落手裏抽出,聲音冰冷的問道。
碧落咬著牙努力的忍住心中的疼痛,故作鎮定著說道:“王爺是天子,不能是我一個人的,不是嗎?”
“所以你才說要留在王府裏頭不進宮是嗎?你不要忘了我登基為帝,你便是皇後!”
“皇後要母儀天下,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王爺著想,王爺該覺得滿意,不是嗎?”
南宮冽冰冷的拳頭緊緊的握住,眸底浮現受傷的神色,他冷哼了一聲才說道:“齊碧落,我不會再放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