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燁扯了扯嘴角,竟然是林士楨!
“大師,幸好幸好趕上了,我在這裏祝您生意紅火達九江,客似雲來通四海!”
段燁有禮貌地走上前,跟林士楨說:“謝謝。可你也不需要擺這麼大的場麵啊。”
林士楨擺手搖搖頭說:“我覺得還不夠,一點也比不上大師您能力的萬一。”
段燁幹幹扯了下嘴角,心想這些表麵的東西我不在乎的。
“段大師,我在大榕樹下買了一個金字檔口,我今天特意來把它送給你的。”林士楨把手中的契約遞給段燁。
圍在小檔口外麵的人都被富豪給驚得瞠目結舌了,買下大榕樹裏的一個金字檔口,這需要多少錢啊?大榕樹這裏普通的檔口月租都要1萬,這樣換算過來,那買斷了的金字檔口,至少也要百來萬吧!
“我不能收。”段燁堅決拒絕。
“大師,你救了我的命,我給你這些都不能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啊。”林士楨再三強調。
“可我已經要了你一百萬的酬金了,這個,我真的不能要。”段燁絲毫也沒有要收下契約的想法,說的話果斷而堅決。
“這年輕小夥子是不是法術驚人,能力出眾,莫非是得道高人!?”站在小檔口邊上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是啊,這開業的排場,我還是第一次見呢,花了大價錢怎麼也會有一定的本事吧!”
“就是就是!可我怎麼覺得他比我的小孩還要小啊!”
“英雄莫問出處,年少得道,必須是神人啊!”賣快餐的老板娘在人群中一點也不誇張地說著。
突然,有人大聲的叫喚,把圍在小檔口裏的人群都給吸引了過去,大家蜂擁跑到鐵索橋上,正看見一位年輕男子爬到鐵橋上足足有百米高的鋼鐵建築物上,男子傷心欲絕地在鋼鐵欄杆上坐著,哭嚷著要跳江。
段燁把林士楨手上的契約給推了,五步當做三步跑到鐵索橋下,抬起額頭,看見年輕男子印堂發黑,周身圍繞著濃重的陰氣。
段燁急忙用天眼深入骨髓的看進男子的靈魂裏,發現男子的靈魂已經被一個深藍色的陰魂給死死地纏住,就像是一條粗大的鐵鏈正鎖住男子的靈魂,段燁還沒有看清陰魂究竟是什麼,男子就英勇就義,毅然決絕地飛腿從鐵橋上縱身飛出,於浩瀚翻湧的江河上畫出了一個絕美的弧線。
站在鐵橋下方的人眼睜睜看著年輕男子灑脫自如的飛身墜下,紛紛扭曲著臉,有的已經用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還有的人已經在歎息,這大好青年的竟然尋短見,也不想想螻蟻尚且偷生。
在男子縱身飛下的那個瞬間,段燁好整以暇的眨了眨天眼,時間凝滯了,段燁從人群中款步走來,在看清陰魂是什麼之後,再一次眨眼,讓時間倒流,退回到男子飛身一躍之前,自己閃動著脊背上的翅膀,飛到百米之上的鋼鐵上,單腳踩在欄杆上的時候,時間再一次運轉。
“誒!這鐵橋上啥時候又有一個年輕人要跳江啊?!”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的想不通呢,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坦然一笑也就過去了。”
……
鐵橋下的人七嘴八舌,吵得鬧哄哄的,段燁倒十分淡定地叫住了要跳江的年輕人。
“放過他吧,你如果想要投胎的話,我可以超度你。”段燁說出這一句話後,年輕男子側臉看向段燁。
“你超度不了我,誰也超度不了我,我已經在鐵橋這裏等了300年了,從我剛死在鐵橋這裏當一名小羅羅鬼魂開始,我就一直在等著那麼個倒了八輩子血黴的人。”陰魂麵目猙獰,凶神惡煞的樣子,讓段燁也震驚了下。
陰魂仰天長笑,繼續說:“我從小羅羅開始,一直到我今天打拚成鐵橋界的大佬了,今天碰上他,是他倒黴,怪不了我!”
陰魂兀然站起來,往段燁瞥了個冷眼,邪惡十足地奸笑著說:“小師傅,你別多管閑事,哥哥我要索命去投胎了。”
就在陰魂控製住男子的魂魄,要再一次飛身而下的時候,段燁扇動著自己身後的翅膀,飛到半空中,朝陰魂瀟灑一揮手,左手手腕上的佛珠閃著金光飛出,套在陰魂的身上。
鐵橋下站著的路人看見段燁飛身在半空中,卻像是強力膠水粘住了似的,一動不動的。“……”
林士楨點點頭,勾起嘴角一臉欽佩:“大師就是大師,高人就是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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