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燁:“……”隻顧著吃。
蕭樂鼓了鼓腮幫子:“我餓了。”
段燁嗬嗬一笑,是誰剛吃了5、6個肉包子啊喂?!
蕭樂:“太香了。”囧。
某阿姨眼角閃爍:“是誰偷了我給大師的雞腿?!”
摔!怎麼無辜躺|槍qaq
於此同時,一輛大紅色敞篷跑車出現在段燁的眼前,從跑車上麵走下來的除了他沒有誰了——林士楨。
“大師,你今天要去尋找吉穴了麼?我也想去。”林士楨如沐春風地笑著說。
段燁緊了緊眉心,沒有多說什麼,玉衡裏的蕭樂倒是開口說話了,“這個林士楨可真是一等一的粘人橡皮糖啊!”
“……”段燁幹幹一笑說:“我今天不去找吉穴。”
“那,那是有新的工作了麼?”
“是啊!我們專門請段大師到我們的村子裏去給我們看一看風水。”段燁還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的幾位老人倒是十分殷勤地開了口。
段燁臉色一沉:“……”我不想告訴他的。
蕭樂:“……”我知道。
三位老人:“怪我咯!”
“嗯嗯嗯……我也去。”果真如段燁所料,林士楨是史上最粘人的口香糖。
段燁心想多了個司機也不是一件壞事,轉身走上了林士楨的跑車,越子深還有三位老人坐在另外一輛車上,早晨濃霧還沒散開,兩輛小轎車行駛在高公路上,出了t城,然後向右拐,開進了小石子黃沙小路上。
這條小路隻能容一輛小轎車開過,兩旁開滿黃的、白的、紫的小野花,早晨陽光初升,山間小路上還彌漫著一層薄薄的紗霧。
經過3個多小時的車程,兩輛小轎車停在村口的牌坊前麵。
段燁伸出修長白皙的右手去推開車門,一股濃烈的妖氣衝進林士楨的跑車裏麵,林士楨當時就頭暈眼花,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手腳乏力,段燁立即伸手去抓住林士楨的手臂,通過指尖運送一些靈氣給林士楨,他才稍稍有了些精神氣。
段燁從背囊裏拿出一張黃符,指尖旋轉,用朱砂在黃符上寫了一個“安”字,然後把黃符給貼在林士楨的小轎車裏麵。
林士楨一怔:“什麼煞氣這麼恐怖?!”
“沒啥,這是保平安的,掛著準沒錯。”段燁淡淡一說,然後邁開大長腿走了下去,透過段燁的一雙天眼,他看見村子裏麵重重圍繞著幽藍色的妖氣,肉眼所見的白霧蒸騰,煙霧繚繞,其實都是極其凶狠的妖氣。
越子深和三位老人走了過來,緊跟在段燁的身後,一起走進了這有著近千年曆史的古老村落。
一走過牌坊,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顆碩大的石頭,這塊石頭鎮壓在村口的正中心,據說已經安放在村子裏麵數百年了,但是經由村長等人查閱村裏的史書,卻沒有一絲筆墨有提及這塊石頭。
“寡婦村。”林士楨抬眼看見大石頭上麵雕刻著這麼三個大字,愣怔了下。
段燁微微皺緊川字眉,抬起頷首看著眼前的這塊石頭,想著要說些什麼,越子深倒是開口說話了,“這塊石頭上麵本來雕刻著的是‘靈秀村’的,隻是半年前的一個夜晚,黑風呼嘯而過,一夜間,‘靈秀村’變為‘寡婦村’。”
林士楨瞠目結舌:“……”
三位老人倒是情緒暗湧,眼角帶淚。
其實不用村子裏麵任何一個人說,段燁都能知道,越子深的父親是在半年前去世的,就連越子深的哥哥也同樣在半年前的洞房花燭夜去世了,他的爺爺一直很害怕越子深會跟他哥哥一樣,在新婚之夜,無緣無故就煙消雲散,消失匿跡了。
所以村長多次跟越子深語重心長地說:“好孩子,千萬不要談戀愛,更加不要喜歡上任何一個女子,這對你,還有對那位女子都是孽債!”
半年前越子深退學,回到村子裏給父親大哥辦理身後事,之後留在村子裏照顧自己年老體弱的爺爺,想來也是一把辛酸一把淚,但他沒有半分怨言,不談戀愛,那就不談戀愛,不結婚,大不了一輩子吃齋念佛,長伴青燈古佛。
隻是就連越子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活到多少歲,會不會合上雙眼之後,就再也沒法看見第二天的月亮。
段燁邁開兩條大長腿,走進了村子裏麵,一雙天眼看見村子房舍牆壁上都站滿雙眼發亮的雪色銀狐。
段燁長舒了一口氣,蕭樂也緊跟著舒了一口悶氣,如今看來,這個“寡婦村”果真如自己掐指算出來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