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雪怒道,“你什麼意思?”永遠解不開?電視裏不是說一旦時辰到了穴道便可自動解開麼,難道是騙人的?
宇宏文道,“現在開始,我將十二個時辰跟著你,在你穴道自動解開時我便再次將你點穴,直到你答應不再離開為止。”
“你……”蘇沫雪氣結,咬牙切齒地盯著笑得雲淡風輕的宇宏文,好半晌才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無恥!”
宇宏文當然沒有真的在穴道解開後又立即點了蘇沫雪的穴道,隻是在沫雪反抗時點她的穴道。他本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點穴多了也會傷身,何況沫雪還是個不懂武功的弱女子。於是,那天起他便搬了張凳子在沫雪屋裏住下,十二個時辰看著她,若是遇到有事外出,他也會在水裏下少量的蒙汗藥,待沫雪睡著後方才離開,然後在她醒來前趕回來。
其實,蘇沫雪想避開他們離開忘憂穀是件輕而易舉之事,他們幾人自小習武,聽力了得,一丁點聲響都是無法逃過他們的耳朵。隻是,沈君彥對顏靜雪的死一直心懷愧疚,若沫雪執意離開,他必定不會強迫她。阮香靈與靜雪感情最好,如今香靈將沫雪當作是靜雪,對她所求自然也是有求必應。而胡紫燕和胡蝶姐妹二人,自然也不會多加阻攔。
“來,先趁熱將這碗雞湯喝了吧。”宇宏文一麵替蘇沫雪解了啞穴,一麵回身將擱在一旁矮凳上的雞湯遞過去。
蘇沫雪惡狠狠地盯著宇宏文,磨了磨牙,該死的!不讓她走點了她的穴道也就算了,昨天她實在覺得憋屈便對他們破口大罵,豈料她還沒罵完就被他點了啞穴,還說什麼罵久了會消耗體力。她消不消耗體力關他什麼事?
“在想什麼?”宇宏文好笑地湊過去一點,“是不是又在想用什麼話來罵我跟大師兄了?你罵我們的話我跟大師兄一句也聽不懂,隻會讓你白費力氣罷了。靜雪,別鬧了,在知道事情真相前你不是將自己經曆的當作是上蒼的安排嗎,你就不能忘記大師兄的無心之失,把這一切當作是上蒼的安排嗎?我與你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如今卻因因緣際遇認識,你不覺這是緣分嗎?”
緣分?無心之失?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蘇沫雪哈哈一笑,“宇宏文,若將你換成是我,被人莫名其妙的喚道一個原本不屬於自己的世界,遠離自己的親人,你會心安理得的住下,還覺得那是緣分嗎?不能是不是?”
宇宏文張著嘴,卻是啞口無言。
蘇沫雪冷笑道,“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不管這裏有多好,你們對我有多無微不至,我都是不可能將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見宇宏文皺眉看著自己,蘇沫雪道,“你以後也不用點我穴道,或是守著我。以你們的武功,我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忘憂穀的。既然你和沈君彥那麼希望我留在這裏,那好,我留下,但是會發生什麼事可別怪我。”
“靜雪……”
不理會宇宏文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詫,蘇沫雪拿過碗將雞湯一飲而盡,將碗放到宏文手中,指著房門下逐客令。
“我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也不許來我房間。”說完,蘇沫雪拉著被子躺下,翻身麵朝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