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雪笑著,“不無需知道改造是什麼東西。香靈說你擅長易容術,那就請你先把我化裝成男人的樣子吧。”
宇宏文到沒反對,早飯後便拉著蘇沫雪去了自己屋子,給沫雪找了件月白色的長衫,將她頭發細細用布條纏起來,垂在腦後,又取了一張人皮麵具給她細細地貼在臉上。他也不願這樣一張如花的臉出現在別人麵前,而且若是在集市上遇到濮陽浩君,怕是又有一場爭鬥。
待宇宏文給自己改造完畢,蘇沫雪忙拿過一旁的鏡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沒想到她蘇沫雪有一天也會女扮男裝一回。
站起身,蘇沫雪拿起宇宏文的扇子在屋裏大步走了走,舉止間竟無絲毫女兒羞態。沫雪很滿意。然而看到阮香靈直勾勾看著自己,她忽然玩心大起。沫雪走到香靈跟前,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眼中略說些輕佻之色。
“這姑娘長得可是閉月羞花,不知可有許配人家?如若沒有,便隨本公子回府做個小妾,爺包你一輩子吃香喝辣的!”
沈君彥噗的一聲將剛喝進嘴裏的一口茶悉數噴了出來,一旁的胡蝶和於宏偉難以置信地張大眼。而阮香靈,笑臉一紅,隨即擋開扇子,撅著嘴埋怨道,“雪姐姐真不知羞,這樣的話竟也能說的出口。別忘了你可是女子?”
蘇沫雪哈哈一笑,打開扇子,學著宇宏文的樣子搖著扇子問道,“如此說來,倘若我是男子,你便願嫁我為妾了不成?”
見阮香靈紅著臉垂著頭不發一言,蘇沫雪自顧搖了搖頭,這就是所有古代女人的悲哀。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要從一而終,若是自己愛的男子早有妻室,即便自己給他當小老婆也會覺得那是老天給自己的恩賜。
瞧了瞧外麵,蘇沫雪抬起扇子敲了宇宏文一下,“時辰不早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啟程了?”說完前一步出來屋子。
“你可會騎馬?”宇宏文追上來問道。待蘇沫雪搖頭後,繼續說道,“從忘憂穀到集市騎馬得要半個時辰,走路卻是要一個半時辰。”
一個時辰等於現代兩小時,一個半時辰豈不是得走三個小時?蘇沫雪在心裏默默盤算著,雖說分不清哪個時間是哪個時辰,可一個時辰等於多少個小時她還是知道了。這麼說,她想離開忘憂穀,起碼要走三個小時?
回身,蘇沫雪正要問宇宏文他們有沒有養馬,便看到宏文偏頭看著左邊的山坡,將手放在嘴邊吹了一聲口哨。一聲馬嘶,沫雪便看到一匹又高又大,渾身的毛仿佛燃燒的火焰般的馬從左邊的山坡上一路奔跑下來,身後塵土飛揚。
“既然你不會騎馬,那就隻好與我同坐一騎了。”說完,宇宏文利落地翻身上馬,對蘇沫雪伸出一隻手:“來,上來吧。”
蘇沫雪癟了癟嘴,捂住宇宏文的手,隻覺一股大力,身子一輕就被提上了馬。宏文拉著韁繩,睨了沫雪一眼,笑道:“坐好啦!”策馬便行。
那馬四蹄一揚閃頓時像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蘇沫雪往後一仰,啊地輕呼出聲,慌忙中抓住宇宏文的手臂。卻聽得他在身後哈哈大笑起來,沫雪想也沒想便抬起手臂往後一用力一捅,隻聽得身後人嗯的悶哼出聲,她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