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澤,你就不要再猶豫了,宮中的地牢,關的可都是重刑犯,那環境……嘖嘖……真不是人呆的,你若再晚些救人,你的妻子,怕是會被活活嚇死。”
彭澤被肖子龍的話嚇到一臉蒼白,剛剛還是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樣子,但那隻是為了糊弄蘇音而已。
他一直對自己的娘子關心有加,雖然隻是青、樓出來的姑娘,可兩個人一見如故,彭澤更是把娘子當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如今,娘子懷了自己的孩子,彭澤便是更加的在乎,若她有個三長兩短,這家夥也未必能活得成。
“好!我再信你這一回,你要是敢和我耍花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彭澤一邊說著,一邊死死抓住肖子龍的胳膊,用力向下一扯,便直接讓關節滑脫。
痛楚順著手臂上的神經,以極快的速度,瞬間蔓延到自己的全身,肖子龍幾乎快要痛暈過去,額頭上的冷汗,順著鬢角滑落。
但他仍舊沒有痛呼一聲,隻是死盯著彭澤,被肖子龍一雙漆黑的眸子瞧著,總會不由得一陣發顫。
彭澤沒有再瞧肖子龍一眼,而是甩袖離開草屋,折騰了一整日,這屋子裏再次歸於平靜,沒有油燈的光亮,屋內變得漆黑一片。
他無力的靠在大圓柱上,呼吸變得越發急促,極力控製著體內躥出的惡寒,視線看向半開的竹窗,月亮早已升到正當空。
“蘇音,剩下的一切,就隻能拜托你了!”
阿嚏!
剛剛回到禦書房的蘇音,這前腳剛跨進門檻,後腳便大大的打了一噴嚏。
隨即,又示意禦林軍把人壓入地下王府,自己則去了偏廳,肖子恒和鈺瑩一直都等在那兒,溫玉也實在是放心不下,一早進了宮。
“阿玉,你怎麼也……”
“進宮這麼久,也不知道托人往家裏遞個信兒,這是要急死我嗎?”
溫玉不等蘇音把話說完,便是沒好氣的責問,提心吊膽幾個時辰,這會兒,真是被氣著了。
而她卻沒心情多解釋,隻是在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便又看向坐在榻上的肖子恒和鈺瑩,“肖子林被救回來了,現也回了寢宮,可出了一點點意外,彭澤實在是太過於狡猾,竟是偷偷埋下了陷阱,肖子龍不慎被那家夥算計,所以,他沒能回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鈺瑩一聽這話,臉色便立刻變得鐵青,快速從軟榻上站起身來,來到蘇音麵前,“肖子龍那麼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中圈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鈺瑩姐姐,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謊?”
“可是……”
“娘娘,阿音向來不會撒謊的,既然她都已經這麼說了,事情也就八九不離十!”
溫玉在一旁打著圓場,蘇音便是用力的點了點頭,“沒錯,鈺瑩姐姐,你放心好了,就算把這琉璃國的天給戳個窟窿,我也會想辦法把肖子龍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