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宿舍的小雪第一時間給娟姐打了電話。
幾聲“嘟”後，電話被接通。
“娟姐，你現在…沒事吧。”
“沒事，我們剛剛待的那個涼亭上麵不是有路嗎，我們才走到這裏，一直在聊天。”
“哦，那你一會怎麼打算？”
“他說他不想回家，我送他去酒店”
“那……”
“你放心吧，我會把握好的。”
“那你注意安全，實在要那個什麼的話，記得做好安全措施”
“行了，我知道啦，不會的。”
“哦”
“你早點睡吧”
“嗯”
小雪是真困了，這一覺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九點，可也隻睡了六個小時左右，整個人還是睡眼惺忪，眼皮發澀。
白夜休休的班上久了，人的生物鍾也亂了，想睡懶覺都難，睡眠質量更是降低，難得一次睡得這麼沉。
不過，也難怪她睡的沉，昨晚半夜當跟班晃了半宿，隔壁呢又都不在家，穆慕又是夜班，整棟樓就三層，除了樓下看大門的大爺，再無人走動，樓道裏靜悄悄的。
突然樓道裏出現了響動。
小雪躺在被窩裏一動不動，走路的聲音越來越近，而後隔壁響起了開門聲。
“娟姐！”
小雪衝了出去，看到的卻是一張石頭臉。
“娟姐不在。”
“哦”
張敏怎麼回來了，天天神出鬼沒的，小雪滿腹嘀咕地走進了屋裏。
小雪不是不喜歡張敏，她是真喜歡不起來。
之前單位有一次活動，張敏直接讓穆慕騎電動車帶她一塊去，5分鍾步行的距離，她執意要坐電動車，穆慕也沒好意思拒絕。後來吃飯的時候，有人問及大家怎麼回去，張敏當著小雪的麵對穆慕說：你還是騎電動車吧，帶我一塊走吧。
張敏又不是不知道穆慕和小雪的關係，當場被小雪給拒絕了。
再後來，每次單位有什麼活動，基本都是小雪傳達上級指令，張敏總是私下問穆慕活動的安排。小雪讓穆慕遠離張敏，穆慕卻還說是小雪想太多，小氣。氣的小雪從此不再搭理張敏，也不再提張敏這個人。
不過，時間久了，經曆幾件事後，大家都不怎麼和張敏這個人相處了，這個以後再說。
小雪回到屋裏鑽進被窩，安安靜靜繼續聽著聲音。
幾分鍾後，比較重的步子在樓梯上響起。
“穆慕下班啦，今天怎麼這麼晚。”
“別提了，一大早，天剛亮就有人報警了，現在才結束。”
“什麼任務？”
“鄰居報警說，對門的屋裏傳來臭味。”
“啊，那是不是？”
“嗯，是。”穆慕點了點頭
“多久了？”
不知道，感覺很長時間了，人沒穿衣服，身體浮腫，我沒敢仔細看，隻看了半邊臉，就看見眼睛睜著，臉色鐵青，心裏感覺發毛…
“好恐怖啊。”
“有點。”
“後來，你拉心電圖了嗎”
“拉了，我硬著頭皮上去貼電極片，帶了兩層口罩還是覺得味道很重，那個味道啊，和小時候我家倉庫裏的稿子吃了藥時間長死在角落裏的味道一樣，就是味道重了不是幾倍，藥一開門，蒼蠅滿屋。”
“大哥，我還沒吃早飯，謝謝。”
“正好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