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反射的光影倒映著屋中的銅鏡,映射出玉韻兒被麵紗遮掩的模樣,卻看不到她麵對死亡的半點恐懼。
萬俟夜也驚訝地看到有一把劍將插入來人的頭頂,但是他卻沒有出聲。目前誰好誰壞,是敵是友都還不知道,他怎麼知道這兩人不是在演戲?
隻是,誰都沒有想到,那柄劍一直盤旋於玉韻兒的頭頂之上,絲毫未動。
玉韻兒就那麼活生生地上前一步,然後仿若無人地撩開了簾子,見萬俟夜平安無事,才抬起手,五指一握。懸於半空中得人的劍立刻落到了地上,人也被死死地定在地上,動彈不得。
“太子殿下安然無恙,本宮就放心了。”她話語沉著冷靜,絲毫不見一個少女的稚嫩之氣。
萬俟夜震驚地看著玉韻兒,無法看清她的容貌,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是一個非常美的女人。他爹選得皇後,自然不會是個醜女人。讓他如此震驚是她剛剛的表現,她是如何不出手就製住了殺手的?
“母後回朝,兒臣未能親自迎駕,還請母後恕罪。”
這後宮之中敢在他麵前自稱“本宮”的,隻有父皇新封的皇後,後宮之主。
“吾兒身體不適,理應臥床休養。”玉韻兒看著萬俟夜,是個當皇帝的料。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皇後,這個時候和他說話的人,必然是有所圖謀,既有所圖謀,必不會立刻要了他的命。
他才十四歲便已如此,將來的作為不可限量。
“主子!”夢兒跪到玉韻兒的麵前,看了一眼身邊被定住的人,低下了頭。
“人呢?”玉韻兒坐到了床榻邊,拿起萬俟夜的手,搭上他的脈搏。
可惜啊!萬俟皇朝唯一的苗子,居然中毒如此之深,再有謀略也是枉然。玉韻兒不得不感慨一番,她的醫術是萬俟笉所教,雖然學得不精,但是也算小有成就。萬俟夜的身體,照她看來,活不過一年。
他畢竟是萬俟笉和那個女人的兒子,他想必會救他。
“服毒自殺了。”夢兒回道。
“說!是誰派你來的?”玉韻兒對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殺手說道。
既然那個死了,那麼這個,還問得出什麼嗎?
殺手趴在地上,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就連手裏的劍也沒辦法握著。他想要反抗,可是周身都有一股無形的壓力,仿佛要把他活生生擠壓至死,不給他絲毫透氣的機會。
這樣的能力,這樣的力量,“你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已經口吐鮮血,兩眼一翻,死了。
“主子,他死了。”夢兒出聲說道,人還沒說什麼呢,就被您殺了,還問什麼啊!主子總該幹這種給人希望,又讓人絕望的事情!
“把這裏收拾幹淨,連個刺客都抓不住,侍衛總管是活得不耐煩了!”玉韻兒氣憤地說道,這句話,說的當然是遲遲到來的宮中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