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詩雅今日做錯事被韓子俊訓過,又因宣王的態度而煩惱苦悶,是以同沈冰一樣,沒有心思參加。
杭筱暖抽中作畫,杭家千金琴棋書畫樣樣皆精,根本難不住她,不出一炷香時間,一副栩栩如生的百花爭豔圖便呈現在眾人麵前。太妃得了許多誇讚,心情十分好,便可起勁兒地連同秋水菀一並誇獎了,弄得秋水菀就算不認真對待也不行。
若是丟了太妃的麵子,她以後在王府也不要有好日子過了。
輪到周真真這位京城第一美人,許多未婚年輕公子異常興奮,雖說她近日流言纏身,畢竟也是鎮威將軍府的嫡出小姐、且貌美如花,便是多少公子,也巴不得娶她為妻。
周真真抽中的是琴藝,秋水菀留意到,她的嘴角微微勾起,那是一種自信,一種將所有人都踩在腳底下的自信!
優雅地向眾人行了個禮,她上前,就著身邊婢女為她準備好的琴,纖手一落一起,悠揚的琴聲瞬間傳入人們的耳裏。忽高忽低、時緩時快、間而憂傷、間而歡快。曲情豐富,柔和時如冬日暖陽,溫暖舒適,強烈時如深海咆哮,震人心魄,扣人心弦。
一曲終了,眾人尚在回味,許久,才發出熱烈的掌聲。
“好,好!”
皇上大喜,連著說了兩個好字,周貴妃但瞧心裏異常痛快,挑釁的目光直射皇後,可奈何皇後根本未瞧見。
“周姑娘的琴技當真是無人能及,厲害厲害!”
不知是誰冒了這樣一句,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讚揚優美之詞源源不斷地響起,好半天,才聽得一道略微蒼老的聲音響起。
“周姑娘的琴技確實天下無雙,可今日的比試尚未完成,齊王世子妃,尚且還未表演,最後結果,咱們還不能肯定!”
尋聲過去,正是翰林學士柳正,也正是如今太子妃的爺爺。
然而眾人但聞這話,不免有人發出噓唏聲,“這周姑娘的琴技可所謂已經達到了巔峰,便是世子妃再厲害,估計也難以超越,這不比也罷,不比也罷!”
話雖然是在捧周真真,卻不乏有貶低秋水菀的意思,貶低秋水菀則是貶低齊王府,太妃麵上自然不高興,楚君燁更是一臉寒霜。別人要怎麼誇獎周真真他不管,但是他決不允許別人說秋水菀一句不中聽的話。
當即在眾人的笑聲中冷哼而出,“錢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本世子不懂,不若錢公子替本世子解釋一番可好?”
話落,原本鬧哄哄的花園立刻安靜了下來,皆都以一種擔憂的眼神看向方才說話的錢公子。
錢公子自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得罪了齊王世子,心裏十分害怕。可礙於有這麼多人在場,便舍不下麵子,硬是吞了吞口水,囁嚅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周姑娘的表演已經算是最好,即便是再有人表演,也難以將其比下去,又何必再出來獻醜呢?”
楚君燁聞言勾唇冷笑,一步一步向錢公子走去,“錢公子說得極是,如今的錢公子乃是最年輕氣盛的時候,也活得最是精彩,便是這樣,以後不精彩的人生,又何必再過呢!”
“不不不…..以後的人生還是要過……”
‘的’字還沒有說出口,楚君燁已經出手,打算了解了錢公子的性命,卻好在秋水菀及時出口阻止了他。
“夫君,別人怎麼說怎麼想咱們也是管不著,今日表演也不過是為了助興,當不得真,即便周姑娘的表演已經最是精彩,我這裏也不過是想出個節目祝賀太子大婚,一番心意,便是大家不如意,我也還是要獻醜了!”
這樣說著,她大大方方走到人群中間,行了禮,上前拿了最後一個簽子。
上麵寫著:歌舞
歌舞?
又是唱歌又是跳舞?
可真是夠為難的,可是不要忘了,在現代,她的媽媽是以為舞蹈家,若是難得住她,她死後,也沒有臉麵去見她媽媽了。
得到皇後的允許下去換了身衣服,秋水菀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不由讓眾人想起,這齊王世子妃,那才是真正京城第一美人的親生女兒。那模樣,那身段,與她母親,幾乎一模一樣,甚至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若說周真真是嬌豔的玫瑰,那秋水菀便是比玫瑰更豔麗,比水仙更清雅,比牡丹更雍容,比蓮花更聖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