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紫桑,沈側妃及白氏、楚沅的臉色都變得蒼白,可見,紫桑死的真的很慘。
“那便是出賣王府的下場。”
話雖然是在說紫桑,卻似乎帶著某種警告的意味,令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更為蒼白起來。
話落地,秋水菀又再次看向環佩,“你跟在我身邊這許多年,耳濡目染多了,我也信你,便是這姑娘的畫像,能夠畫出來麼?”
她不可能讓整個王府的丫頭都站在一起讓環佩認,可若是有畫像,那害怕找不出一個丫頭?
這般說著,錢氏明顯嚇了一跳,當即扭頭對著身邊的丫頭說了些悄悄話,便見那丫頭趁著眾人不注意時偷偷溜了出去。
環佩點點頭,十分肯定地道:“能。”
“好。”
但聽她一句能,秋水菀立刻看向藍煙,“藍煙,筆墨伺候!”
話落,又將目光看向眾人,“既然環佩說她不知情,那麼這撞了她的小姑娘定是關鍵,我這裏也不排除是那小姑娘偷拿了二嬸的東西然後栽贓給環佩,是以,咱們務必得先找著這名小姑娘。”
“世子妃說得極是,我這裏也自然相信世子妃調教出來的人不會如此手腳不幹淨。”
沈側妃悠悠接口,不難聽出,她有奉承秋水菀的意思,可這並不令秋水菀開心,反而更加擔心。
過了大概一炷香時間,環佩的畫像尚未畫好,而落櫻院外卻傳來了嘈雜聲。
“何人在外喧嘩?”
秋水菀低頭刮著杯中的茶沫子,狀似不在意地詢問著,眾人聞言一致將目光看向門口。卻見錦屏匆匆而入,“回世子妃,是三夫人房內的巧溪,正拉著一名姑娘往這邊來,嘴裏直嚷著要讓世子妃做主。”
秋水菀挑眉,冷冷道:“請進來。”
錦屏應著是,轉而出去,不一會兒便帶了巧溪與那名姑娘進來。
“怎麼回事兒?”
依舊低眉刮著茶沫子,秋水菀眉頭抬頭。
巧溪也是長得極為標致的姑娘,臉蛋雖不特別出眾,可身段卻是十分婀娜,隻見她見了秋水菀,立刻跪在地上,同時拉著旁邊的丫頭一道跪了下去。
“奴婢巧溪,是三夫人房內的丫頭,有事請世子妃做主。”
“何事?”
這次,她放了茶杯,緩緩抬頭看向巧溪。
巧溪見狀立刻用力將身邊的丫頭往前一推,使她跌倒在地,“回世子妃,是這樣的,奴婢方才見大雨將至,便回南院替夫人取了件外衣,哪知出得院子後,便見著這小丫頭鬼鬼祟祟從西院跑出來,可能由於太慌亂沒有注意腳下,她便在奴婢麵前摔了一跤,奴婢也是好心上前想要去扶她,哪知卻見著了這樣東西。”
這般說著,巧溪將另一隻未能拉住小姑娘的手舉起,正是一支羊脂白玉的簪子,看那樣式……
“這是本夫人的東西。”
白氏見狀立刻從椅子上起身,上前便將巧溪手中的東西搶了過去。
秋水菀了然,立刻使了個眼色給環佩,沉聲問道:“環佩,且不用畫了,便瞧瞧這姑娘,是否是撞了你的那小姑娘。”
環佩點頭,放了手中的毛筆,上前走至巧溪兩人的麵前,細細看了遍,又點了點頭,回道:“回世子妃,是。”
秋水菀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沒有繼續詢問巧溪任何話語,隻看著白氏輕飄飄地道:“二嬸,我看這也不用審了,真正的小偷咱們已經心知肚明,二嬸,你說是吧?”
白氏自知自己理虧,連忙點頭堆笑,“是,世子妃說得極是,都是這可惡的死丫頭,害我這裏冤枉了環佩姑娘,姑娘可莫怪。”
既然是自己冤枉了人,白氏就算再怎麼驕傲也不可能當即得罪秋水菀,是以隻能先道歉。
秋水菀擺擺手,表示無所謂,“二嬸嚴重了,但說這丫頭,二嬸打算怎麼做?”
“一切都聽世子妃的。”
如今可是她秋水菀在管家,她暫時還不敢越俎代庖。
秋水菀了然,轉而對著底下人道:“如此,便送去官府吧。”
話落,也不聽任何的解釋,帶著一眾丫頭出了偏房,轉身往正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