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問是梁文茵女士嗎?”
“是,你是?”
“我這裏是淮北警察局尼山分局”。
“警察局?”梁文茵的腦子頓時嗡的一聲。
“對,你的丈夫段子焜因為涉嫌參與聚眾鬥毆已經被刑事拘留。請你帶上你和段子焜的身份證和保釋金,盡快到警察局來給他辦理保釋。”
聚眾鬥毆?刑事拘留?段子焜出事了?這突如其來的通知讓梁文茵驚的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喂?喂?你有在聽嗎?”
“有,有。”梁文茵極力穩住心神。
“那好,請按照我剛才說的盡快到警察局辦理相關手續。”
掛斷電話,梁文茵趕緊到處翻找段子焜的身份證。今天是周末,本來不用去公司。結果他一大早就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梁文茵一整天心神不寧,沒想到真的出事。
“身份證、身份證、身份證”梁文茵嘴裏一直念念叨叨,生怕自己著急忙慌的把最重要的東西給忘記。身份證這種重要文件段子焜平時都是隨身攜帶放在錢包裏的,今天怎麼會沒帶在身上呢?梁文茵努力回憶著。突然想起他今早出門前換了一件外套,錢包很有可能就落在原來的外套裏麵了。對,在洗衣間,外套還沒來得及拿去幹洗呢。
梁文茵跑到洗衣間,果然從那件外套裏找到了段子焜的錢包。錢包打開,身份證就放在第二層夾層裏。她把身份證抽出來,卻不想從裏麵掉出一張照片一樣的東西。她撿起來一看,頓時連呼吸都快停止了。
隻見照片上,是段子焜和米雪還有一個約莫一兩歲小男孩的合影。兩人摟著孩子笑的極為開心,簡直就跟一家三口一模一樣。
梁文茵當下隻覺得自己像被人從頭頂釘下一顆釘子,沒有痛感、也無法動彈,甚至連呼吸都感到極度困難,握著照片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這肯定是誤會。米雪是婆婆的幹女兒,他們怎麼會呢?不可能的。
梁文茵一個勁兒的安慰自己。憑著她和段子焜從大學時代起七年來相濡以沫、攜手打拚的感情,段子焜絕對不會背叛她,絕對不會,這一定是個誤會。“對,去把子焜保釋出來,問清楚了,一切就好了!”
滿腹心事的梁文茵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警察局。一進警察局辦公室,隻見段子焜正眼露凶光,斜眉冷對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也狠狠瞪著他。兩人劍拔弩張,似乎隨時都能打起來。
“段子焜,你妻子來保釋你了。”隨行的警察通知道。
段子焜一見梁文茵,立馬抱怨道,“你怎麼現在才來,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讓我在這種地方待這麼久。這是我待的地兒嗎?真是,這麼點小事兒都做不好。”
這一架段子焜沒有討到便宜,便把滿腔的怒火撒到妻子頭上。他把在鬥毆中被撕破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到梁文茵的手上,大搖大擺的走出警察辦公室。神色憂鬱,始終未發一言的梁文茵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剛走出警察局門口,隻見台階下開來一輛漆黑錚亮的勞斯萊斯。司機跳下車把車門打開,車裏走出來一個身材偉岸,氣度極為不凡的英俊男子。男子西裝革履、自帶威嚴,目不斜視的經過段子焜和梁文茵的身邊,仿若他們如塵階草屑一般,不屑一顧。
“顧景川,你別欺人太甚!”段子焜突然轉身,對著那名男子的背影咬牙切齒的說道。梁文茵心裏頓時一緊,不知道段子焜又要鬧出什麼事。
叫顧景川的男人頓住腳步,頭也不回,聲音卻格外冷冽,“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段總不守承諾?我想你自己心知肚明。”
段子焜頓時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卻依舊咬緊牙梆說道,“這筆賬你給我記著,我一定會向你討回來!”
“隨時恭候!”顧景川撂下這句話徑自走進警察局。
“王八蛋,不就是個富二代麼。要不是他爹,他連個屁都不是,竟然還在我麵前拽!”段子焜對著顧景川的背影狠狠罵了一句。梁文茵臉上有些掛不住。比起顧景川的修養,段子焜的做派顯得極為沒素質。自從段子焜發達,躋身為桐城上流社會後,就變得越來越讓梁文茵感到陌生。
她想問他照片的事兒,可是看他心煩氣躁,滿腹牢騷的樣子。她知道,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