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牛被眼前一幕,給嚇的瞪大雙眼,不知所措。
沒想到,白玉堂這麼有膽魄和力氣?
明明,是瘸著腿看著那麼虛弱,卻是能夠掐的一個壯漢,怎麼都掙紮不開,這實在是讓他感到吃驚!
就在白玉堂,即將要使勁掐死闞忠的時候,魔無天出聲道:“嗯,好了,放他離開吧。”
看魔無天,他閉目養神,並沒有睜開過眼。
聽到前輩的話,白玉堂一時失神,而後皺了皺眉頭,最後狠狠將闞忠扔在地上,饒了對方一條狗命。
前輩的話,他還是要聽的。
“你……”闞忠躺在地上,臉色從青色慢慢緩和過來,麵色漲紅,摸著脖子上的淤青,又驚又嚇,道:“你這個瘸子,怎麼這麼大的力氣?”
明明那麼虛弱,卻是讓他一個壯漢掙脫不開,這簡直就是天生神力啊。
難不成,牛愣子是天生神力,而眼前這個披頭散發的白衣瘸子,也是一個天生神力的主?
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敢繼續待在這裏。
剛才,就差一點就被掐死了,要是還待在這裏,說不定啥時候就被害死了。闞忠心驚肉跳,撒腿就往外跑。
鐵牛瞪大眼,怒氣的踹了闞忠一腳,怒喝道:“滾!再敢回來,俺鐵牛非得打斷你的狗腿!”
闞忠被踹了一腳,摔在地上,連滾帶爬驚慌的往外跑。
跑出木屋後,他才鬆了口氣,擦了把額頭的汗。
想到剛才差點被那個瘸子給掐死,自己又是受到那麼多的羞辱,闞忠心裏就是一陣的怒火,可他又不是鐵牛和白玉堂的對手。
“娘的,敢打老子,老子非得讓疤爺弄死你們兩個。”
闞忠,往刀疤住的木屋走,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眼神閃爍帶著仇恨,咬牙道:“還有那個閉目養神,裝好人的小子,你們三個人,最後誰都活不成,在這礦山上,弄死你們誰會知道?”
他腦海裏想著如何借刀殺人,讓疤爺替他報仇殺了那三個混蛋。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明明救了他,他卻是心裏憎恨你,甚至恩將仇報,想著害你。就像是,闞忠剛才要被白玉堂掐死,但魔無天出聲救了他,他卻要連帶著魔無天,都要想著弄死。
那怕他是普通的壯丁,但心卻是比武者還要狠。
木屋裏。
“前輩,那個混蛋如此囂張跋扈欺負人,為什麼還要放過他,不讓我們好好教訓他一頓?”
這話是鐵牛問的,並不是白玉堂。
白玉堂明白,既然前輩要他放走闞忠,他也隻好照做。要是不照做,前輩一生氣,不再收他為徒,那麼先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至於,前輩為什麼要他放走對方,或許有前輩的道理。
該不問的事情,他自然不會過問。
“那個燒炸腚的家夥,是刀疤手底下的人。”鐵牛人堪厚,但腦袋瓜子可一點都不傻,他瞪著眼,不快道:“刀疤,是二階武者,比那個吳鬆強了不知道多少。”
放走對方,就是放虎歸山。
作為老大的刀疤,肯定會給闞忠出頭,到時候刀疤帶人過來,避免不了是一場大*煩。剛想到這裏,鐵牛就一拍腦袋瓜子,說自己太蠢了。
鐵牛堪厚的一笑,瞪大雙眼,笑著嘀咕道:“俺忘記了,還有前輩在這裏那,別說是那個刀疤,就是王統領都不夠看。”
有前輩這麼一尊大佛鎮守,他心安理得多了。
魔無天躺在那,閉目養神。
白玉堂和鐵牛,沒敢再去打擾前輩休息。鐵牛睡不著覺,就自顧自的發起牢騷,嘀咕起來。
搞得白玉堂,都是歎息不已。
剛開始還好,往下越說鐵牛就越是激動,最後激動的抹著眼淚,傷心道:“俺那八十多的老母親,還等著俺回去那,俺婆家和兒子,還等著俺那……”
說著,鐵牛就是傷心欲絕的大哭起來。
這要是在礦上待個三年五載的,他那老娘非得傷心的日益消瘦,身體非得垮了不可?
到時候,他即便是回到了家,老娘估摸著已經死了,而婆娘也早就帶著自己兒子,改了嫁。隻剩下他一個人,往後還怎麼過?
鐵牛哭著,突然站了起來。
“嗯?”白玉堂皺起眉頭,披頭散發的看著鐵牛,發現鐵牛哭著往前輩那邊去,心裏一驚,就要阻攔住。
這個時候,魔無天出聲道:“無礙……”
白玉堂鬆了口氣,同時暗道,前輩就是前輩,那怕是睡著覺,也能夠知道屋裏發生的事情。
玄輪境至強者,果真是深不可測。
“嗚嗚……”鐵牛來到魔無天床前,直接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道:“老前輩啊,您可得救救俺鐵牛啊,俺鐵牛不想在礦山上待那麼久。”
“挖礦三年五載的,即便俺娘沒死,婆娘沒帶孩子改嫁,俺鐵牛也早就累死了。”
他知道前輩深不可測,乃是一位強大的人物,隻要一句話就能夠救了他的小命,讓他和家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