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無天,坐在那突然轉過身,麵帶笑容的看向不遠處,那個粗眉大眼的光頭刀疤。
刀疤一驚,沒想到對方感知如此強大?
他心裏,現在很是肯定,那個少年肯定是一名武者,否則隔著這麼遠,不可能這麼快就發現了他。
刀疤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衝魔無天張開嘴,點頭含笑。
怎麼看,笑的都是那麼不自然。
“一個光頭,有意思。”魔無天笑了笑,轉過身不再理會刀疤,而刀疤也是收回目光,不再偷視。
魔無天用過飯後,就地打坐,閉目養神。
白玉堂在旁邊,則是直接躺在地上休息。想著自己,一個堂堂的家族大公子,現在竟然淪落躺在草地上休息,白玉堂心裏頭有些酸楚。
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運吧?
隻要挺過這一陣子,自己通過了前輩的考驗,那麼在這裏受的罪,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應該的。
白玉堂心裏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好好磨練,絕對不辜負了前輩對他的考驗和用心良苦。
五十個苦工,吃過飯都是就地休息。
不過,場中慢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就是整個場地的苦工們,一下子分成了七個小團體。
被抓來的壯丁,分別依附另外七個武者,組成以武者為首的小群體。
二階武者三人,四個一階武者。
其中兩個二階武者,一個叫李靖,一個叫狂刀,兩人身邊人數各有十個人。光頭刀疤,作為二階武者,身邊也有依附的人。
隻不過,依附光頭刀疤的,隻有四個人。
按理來說,李靖,狂刀和刀疤,三人都是二階武者,依附在他們的壯丁,應該差不多,可為何刀疤這邊人懸殊的最多?
最根本的緣故就是,刀疤手腳戴著鐵鏈。
那怕,刀疤實力不俗,也是一位二階武者。但在大部分人看來,刀疤被鐵鏈拴住鐵鏈,就跟被拔了牙的老虎樣,發揮不出多少實力。
願意依附刀疤的幾個人,是這麼想的,刀疤那怕戴著鐵鏈,也是實實在在的二階武者,總比另外幾個一階武者要強的多?
至於,另外兩個二階武者,幾個人起初也想去,可現在人太多,倒不如依附在刀疤這裏自在些。
壯丁也都知道,不站隊就會被欺負,站隊也是屬於無奈。
不算魔無天和白玉堂,一共是四十一個壯丁,七個武者。
李靖、狂刀、刀疤三人,依附在他們身邊的一共有二十四個人。剩下的十七個人,其中有十六個人,分別均勻的依附幾個一階武者。
剩下的最後一人,是一個身體強壯,老實巴交的堪厚漢子。
堪厚漢子叫鐵牛,力氣大的很,天生神力,能夠和普通武者周旋硬捍,比拚力氣。
七個小團體,算上獨自的鐵牛,以及魔無天和白玉堂兩人。礦場中,隱約分為九個小團體。
“這是要幹啥那?”堪厚的鐵牛,打了個飽嗝,瞪大牛鈴似的大眼,瞅著所有人,嘀咕道:“都分成一個個小團體,依附幾個武者那裏,難道不依附就會被受欺負?”
鐵牛看起來堪厚,但人卻是堪厚的激靈。
“這位老弟,你算是說對了。”
這個時候,有個一階武者叫吳鬆,帶著依附自己的四個壯丁,來到鐵牛跟前,鐵牛一驚防備著,問:“你們這是要幹啥?”
吳鬆笑了笑,道:“老弟你別緊張。”
“現在什麼情況,想必你也都看清楚了,除了那個少年和瘸子,每個人都選擇依附武者,要不然往後被人欺負了,可沒人給你撐腰啊。”
吳鬆的話,說的很明白,過來找鐵牛,就是想收對方做小弟。
鐵牛人堪厚,但人不傻。
鐵牛站起來,瞪著一雙牛鈴似的雙眼,盯著武鬆說:“咋滴,你想要依附俺鐵牛?
吳鬆愣然,這個堪厚的漢子,是不是傻了吧唧的?
吳鬆微微笑了笑,解釋說:“不是我依附你,而是你依附在我這裏……”
“不幹,不幹!”
吳鬆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就被鐵牛揮手打斷,吆喝著拒絕道:“俺鐵牛一個人自在,就是不依附人,畢竟依附你們這些武者手裏,俺鐵牛難道就能夠離開礦山,回家看俺老娘?”
“俺鐵牛天生神力,力氣大的很,不比武者差,誰敢欺負俺,俺就跟他拚命,所以沒人欺負俺,俺也無需依附你手底下,俺這麼說,你曉得明白嗎?”
鐵牛看起來堪厚,但人卻是夠激靈的,腦子也好使,前後說的這些話,聽起來是頭頭有理,讓吳鬆都變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