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可惜不是肉,陪我到最後(1 / 3)

醒來的時候,阮綿綿發現自己就躺在那個總經理辦公室的沙發上,身上蓋一床薄薄的絨毯。

她坐起身,發現這裏除了她一個人,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她就這麼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像個弄丟了靈魂的小醜一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是真實。

所有的人或物都如同夢境一般朦朧詭異,她甚至都來不及判斷那個酷似三哥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在她麵前出現過。

隔天回到公司裏,她才得知瑞森已經調走,除了少部分人以外,公司的人員基本上來了一次大換血,而阮綿綿就在那少部分人之中。

她還是繼續做她的秘書長,可是一想到現在總經理換成了三哥,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心裏像壓著幾擔子石頭一樣沉重,她還記得那個時候阮景期的眼神,冷漠疏離,仿佛不曾認識過她一般。

她從未見過阮景期對她露出這種表情,即便那個時候喊她“小賤人”的時候亦是如此。

接下來的兩天接觸,讓她覺得五年未見,阮景期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論是氣質上還是喜好上皆是如此。

第一次送咖啡到他的辦公室裏,她盡我全部的力量做到專業。

知道他有潔癖,要她送去幹洗的衣服通常比她家曬在陽台上已經洗完的衣服還要幹淨。比如他不喜歡別人多話,要你做的事就去做就好,no ask、no excuse。

再比如以前的他不喜歡甜食,於是阮綿綿很自信的買了一杯香濃黑咖啡送到他的麵前。

結果,他卻隻是順理成章的接過去之後才淡淡的對我說了一句,“倒掉重買。”

在那一瞬間,她看著前這位身著dior黑色修身西裝、同樣顏色的昂貴襯衣,以及領口處用一種很特別的綁法係著白色領帶的冷峻男人在試圖穿過他那幾乎遮住半張臉如同黑夜一般的劉海而真正的聚焦在他的真實麵容上時──

阮綿綿看到的卻是一張桀驁無情,卻又英俊的無可挑剔的死氣沈沈的臉。

是的,三哥一直都很帥。

她同樣看到了他那限量版的lv公文包以及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名貴的配飾,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他現在過得很滋潤,但是他卻不像個人。

不像個有活人氣味兒的血肉之軀──

他的存在更像一件冰冷的藝術品,而三哥卻是口是心非、傲嬌心軟的大男孩。

阮綿綿感到挫敗,又用最快的速度跑下樓去在星巴克重新為他買了一杯美式咖啡,而後往裏麵加了兩包糖和兩份奶,這種搭配會令咖啡剛好不會太甜也不至於太苦。

當她第二次將咖啡端到阮景期麵前時,阮景期這才像隆恩大赦一般緩緩的從跟他的表情一樣冰冷的文件裏抬起了頭。

他一麵小口輕嘬著咖啡,一麵用那雙冰冷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打量著她。

阮綿綿沒勇氣與他對視,低頭不看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她的雙腳站在原地已經快要麻掉的時刻,阮景期才開啟嘴唇陰冷的說了一句──

“叫什麼?”

“阮綿綿。”阮綿綿感覺自己的腳跟已經有些發軟了,快要站不穩了。

“沒有英文名嗎?你現在可是在一家跨國集團上班。”阮景期眯了眯黑眸,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amy。”阮綿綿臨時隨便編了一個。

“嗬,跟本人一樣土。”阮景期扯出一個嘲諷的冷笑,隨即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阮綿綿轉身前,卻把手中一直捏著的一封信遞到了他麵前。

“等等——”看到信封上刺眼的“辭職信”三個大字,他的聲音再度響起,透露著幾絲不悅。

“總經理還有事?”阮綿綿回頭看他。

阮景期敲了敲桌麵,“把你的東西帶走。”

阮綿綿不解,“總經理是讓我直接交給人事部?”

“你想離職?”他原本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突然有了起伏,雖波動不大,但還是被阮綿綿覺察到了。

“嗯。”她小聲應著,把自己當成了一樁柱子。

“這次你又想逃到誰那裏?瑞森?聽說他都跟你求婚了,作為哥哥的我,是不是該恭喜你釣到一個金龜婿?”

阮景期目光焦灼的看著她,隻見他唇瓣一碰,羞辱的言語就像利劍一樣被他一下子刺過來。

被他用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諷刺著,阮綿綿窘迫的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