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上帶笑，狀似無意地提起：“顧總大概不知道，晚晚從小就聰明，十幾歲就交了第一個男朋友，半年前才恢複單身。我們芹芹沒晚晚聰明，從小到大一直都老實學習工作，到現在都還沒交過男朋友呢。”
她實誇暗貶，若不是顧景琛對秦晚知之甚深，大概會以為她從十幾歲起，交了無數個男朋友，是個**的女人。
顧景琛微微挑眉，目光看向秦晚，語氣中帶著幾分意味。
“是嗎？”
顧景琛的眉宇間明顯有幾分溫怒，這個女人未免也太不識時務，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景琛如今最厭煩的就是別人在他的麵前提起秦晚和歐陽霖的過去，那種感覺讓他很反感。
要不是看在她是秦晚的母親的麵子上，他才懶得搭理她。
一時間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顧總大概事務繁忙，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日後有時間能否叨擾，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請教一下顧總。”
秦芹見此時不適合再繼續聊下去，便忙地開口道別。
顧景琛總算把目光在她身上停頓了一秒，便繼續落回了始終沉默不言的秦晚身上。
她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表情很平靜，就像完全不關心他們的對白。
“秦小姐有什麼疑問，相信秦老爺子會很願意解答。”
顧景琛冷淡地回複著，司機已經將車開到門口，他深深看了一眼秦晚，後者沒有抬頭看他。
“告辭。”
他話音剛落，人已經上了車，司機沒有多做停留，很快便失去了蹤跡。
陸文婷恨恨地甩開秦晚的胳膊，尖銳道：“我看你剛剛必然是將顧總得罪了，否則他怎麼會對我們都愛答不理的，哼，你且等著，回去了有你受的。”
陸文婷很快將過錯歸咎於秦晚的失禮，否則她們同顧景琛又沒接觸過，怎麼會讓他這麼冷淡。
秦芹想到剛剛顧景琛的態度還是有些不悅，但聽到母親的話，也是找到了理由，她瞥了秦晚一眼，見她表情帶著幾分擔憂，這才舒爽了些。
秦晚確實有些擔心秦雪庭的態度，她怕他萬一知道了顧景琛的反應，會不會誤會她做了什麼。
天可憐見，她這次是真的什麼都沒做，隻是沒答應顧景琛那個無禮的要求罷了。
想起顧景琛提起的那個合作，秦晚又陷入了深思。
秦芹和陸文婷自先走了，秦晚落後半步，跟劉管家一起回了家。
秦晚晚了半步，到家的時候，秦芹和陸文婷兩人都已經在家了。
秦雪庭也坐在沙發上，正麵無表情地聽著陸文婷的話。
“爸，您是不知道，小顧總那個臉色呀，也不知晚晚在他麵前怎麼失禮了，他對我一個長輩也沒有好臉色。”
秦晚早已習慣她顛倒是非的能力，隻聽著，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