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心裏已經想到陸承川是不是跟我媽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現在裴容這麼說,我更覺得對。隻是,我也多了個心眼兒,問:“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嗬嗬。”裴容笑得沒心沒肺的,“當然是想看你整天焦頭爛額的樣子,因為那樣很愉悅我。”
嗬,他竟然抱的是這種心態,我真是太大條了,還以為他是在為我著想呢。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不是為我著想,但他的話也足夠警醒我了,看來,我得找個時間跟陸承川聊聊。
距離我回江城還有三天時間,我現在已經不知道還能不能準時回去,畢竟之後又發生了許多事,暫時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吧。
所以我又給陸承川打了電話,這次,他依然沒有及時接聽,而是在我打第二個的時候才接的。
盡管他說他剛才沒聽到,我也不覺得奇怪。
而且當我說要請他吃飯時,他還說把這件事給忘了。
是貴人多忘事嗎?可能吧,我當然不會往心裏去。
好在,這個貴人終於有空了,地點是他家。
如果不是迫於那麼多事堆在那,等著我去找答案,我怎麼可能往他家裏跑?而且他媽還在。
說起來,我家跟陸承川家還是世交,我們倆從小在一塊兒長大,他經常來我家,我也經常去他家,但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他媽媽金鳳就對我怎麼都看不順眼,然後就是各種阻撓。
本來我還在想,空著手去是不是不太好,但最終,我還是遵循自己的本心,不想買,所以就沒買。
我是在我媽就職的第三天去的,正好是周日,金鳳在家也不奇怪。但她看到我,就跟看到外星球的人一樣,很是詫異。
是的,她絕對不會想到,我會來到她家裏找陸承川。
“你來找承川?”
我通過她家裏的管家,站在她麵前,也打量著我問。
我笑著回她:“阿姨好,我是來找承川的,經過他同意了。”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已經跟你說這麼清楚了,接下來就沒你什麼事了,也該讓我上樓去了。
但金鳳不想讓我上去,她看了一眼樓上陸承川房間的位置,說:“你確定要上去嗎?承川的房間沒有換過,床也沒換過,一切都是原樣,如果你能接受得了,我當然不會攔你。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如果你真上去了,會不會有自取其辱的感覺?如果我是你,就永遠不會踏進這裏半步。”
我抬眼,望向那個熟悉的位置,的確,那裏有我最痛苦的記憶。在我最懵懂的年華裏,我看到了讓我痛心的一幕,還一度為此做了好幾個月的惡夢。
因為我接受不了。
因為我看到的是一個女人被陸承川壓在身下。
因為那時候,我心裏喜歡的人,是陸承川。
就是因為當時太痛苦,我才選擇去學心理學,起初的目的是為了治愈自己。但盡管那樣,我依然花了很長很長時間才得到一點療愈。
那時候我就知道,所有的傷痛,都是可以治愈的,隻要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