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的路上看了一眼手機,發現竟然沒人給我打電話,這也太奇怪了。
我隻要回去的比薑清晚,薑清總會給我打個電話或發個短信,這次我一夜未歸,她竟然連條短信都沒有?她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一想到這兒,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往回趕。回到家後,我看見薑清的房門是關上的,我心裏略微放鬆了些,當我準備敲她房門的時候,薑清的房門正好打開了,她沒注意門外,所以正往外麵走,然後我們倆撞到一起去了。
她嚇了一跳,拍著胸口嬌嗔道:“姐,你怎麼在我門口不吱聲啊,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我不好意思地說:“我正準備敲你門的,結果你剛好開門往外麵走。”
薑清有些不自在,她沒看著我,反而有些慌張地把房門關上了。關好門後,她快步地往廚房走去,那感覺像是不太想跟我麵對麵,我覺得有些奇怪,不,應該說她最近的舉動一直都挺奇怪的。
其實,剛才她從房裏出來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她的床,床上整整齊齊的,一絲褶皺都沒有,被子方方正正地疊好擺在床中間。按理說,往常這個時間點,她應該還在睡覺或者剛起床,今天怎麼會這麼早呢?而且,房間裏睡了一晚後,或多或少會有點味道的,但是她房間空氣和溫度就跟外麵的一樣,就跟我的房間空了一晚上一樣。
不過,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吧。之後我便不再想這件事情了,而是快速地換好衣服,然後去廚房洗漱,而她洗漱好了之後,正在廚房煮粥。
我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看見她脖子和肩膀中間的地方有一塊地方青了,我驚訝地對她說:“你那兒怎麼青了這麼大一塊?你也太厲害了吧,這是怎麼撞的,竟然能撞到這裏?”
薑清條件反射地捂住肩膀那兒,慌亂地說道:“走路的時候光顧著看手機了。對了,姐,你,你怎麼從外麵回來?你昨晚沒回來嗎?”
被她突然這麼一問,我有些心虛地說:“昨晚在外麵過得夜,沒回來睡,你不知道嗎?”
“姐,你,你是不是談朋友了?”薑清好奇地問道,但是我感覺她說話有些結結巴巴的。
“沒有,我一朋友喝醉了,照顧了他一晚上。”我耍了一個小聰明,我知道看我這麼坦然地說出來,就會主觀地認為我口中的“他”一定是“她”,一個女性朋友而已。
果然薑清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正當我準備往外麵走時,她又突然叫住我了,“姐,我,我。。。。。。”薑清欲言又止。
“我上班要來不急了,有事情等我下班回來再說吧。”我急匆匆地邊往外走,邊回頭對薑清說道。
“嗯,也沒,沒什麼事情,你忙吧。”薑清低下頭,看不清她的表情,隻是感覺她情緒有些低落。
“那我走了,晚上見!”我回房間拿起包包,就往外麵衝出去。
很久以後,我都還清楚的記得,當時薑清那麼矛盾而又憂傷地看著我,但是我當時隻顧著怕萬錦山等久了,所以也就忽略了薑清的這些細微的情緒流露,如果我當時稍微能注意一下薑清的這些不自在,是不是稍微能阻止一下很多事情的發生。
一路奔跑過去,然後發現那條路上隻停了幾輛麵包車,萬錦山的那輛黑色小轎車不知所蹤,我氣喘籲籲地停下腳步,有些難以置信。
說真的,雖然我是挺怕萬錦山等久了,會一不高興就走了,但是我覺得這事發生的機率應該不大。
可是,現在的情況讓我不得不失望了,我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拋下我就走掉,我擦了一下滿頭的汗水,苦笑地自言自語道:“你可真傻啊。”
我慢慢地往公交站走去,心理沮喪到了極點,所以忽略了身後的喇叭聲,繼續神情恍惚地往前走著,直到被旁邊的一個人握住胳膊,往路旁邊拉了一把,然後我撞到一個很硬又很溫暖地懷抱裏,他的胸膛很寬,能完全覆蓋住我,讓我完全躲進這個寬厚又超有安全感的避風港灣。
鼻腔裏吸入了一股煙味加酒味混合氣味,這味道有些熟悉,我抬頭往上看,可是看不見這個人的臉,隻能看著他下巴那兒已經冒出來的一點胡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