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葳輕輕說:“是該去洗洗了,你身上味道特別大。”說著有不覺的笑了,一回來就與他纏綿,隻為緩解相思,哪裏顧得上他幾天沒洗澡了。
“與我共浴?”嘴上這樣問,申屠釋已經裹著她向浴池走去,“離宮的浴池,很適合我們。”
聽出別樣的意味,元葳大窘,卻怎麼也掙不脫他。這個男人從戰場回來後,變得霸道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霸道。元葳心裏排斥這種霸道,也害怕他身上比霸道更難製服的東西。
該怎麼辦?
水霧繚繞,侍候沐浴的宮人都退了出去。
元葳拉了拉濕透的薄衫,靠在浴池一角惡狠狠地瞪著他:“共浴素來是曆代昏君的行為。”
想起那次在軍營大帳裏勾引鄭宇共浴而懷上思兒的事,她很不願意和申屠釋重演。
“就當我是昏君。”申屠釋扔掉了裹身的床單,回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為你,心甘情願!”
心裏一顫,元葳垂下眼,慢慢像浴池口走去。
申屠釋一把拉住她,沉聲道:“都濕了,這樣出去成什麼樣子?”目光掃過她濕衣緊貼的身子,胸口猛然一炸,頓覺口幹舌燥。
“你……”見他眼中的神色,元葳又紅了臉,兩手忙遮向胸前。
不用再猶豫,申屠釋迅速吻下去,隻想著以絕對的氣勢控製她、征服她!
在他的進逼之下,元葳呼吸急促,快要窒息了,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變化。
和以往不同,現在她完全失去了主動權。以前的申屠釋雖然霸道、主動,卻總是顧慮著她的意願,耐心地給她留下餘地……
元葳一咬牙,聽到他的呼聲。
一股腥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
申屠釋驚覺自己的急躁,馬上放鬆了她,看到她紅腫的唇,不由有些自責:“疼嗎?”他輕輕撫著她的唇。
元葳銜著淚,心裏萬般複雜,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怔怔地看著他。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溫柔,低啞著聲音說道:“太想要你了,總覺得要不夠……”說著又吻下,動作變得溫柔,溫柔而纏綿,卻是不容抗拒的。
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和他融成了一體,直到被他擁著坐在了一塊凹形墨玉上,半身露出水麵,元葳才驚醒,覺得自己上了刑架似的,左右不安:“不要在這裏……”
看到她很不習慣的樣子,申屠釋喚了一聲“元葳”,濃濃的欲望裏夾雜著一絲懇求,“在這裏,我們會更快活……”他將她抵在了墨玉凹槽裏。
水隻到腰間,雙腿向上浮起,毫不費力地夾住站在她腿間的他。元葳有些吃驚,不知道是誰想到的辦法。得到了恰當的姿勢,他是這樣的亢奮:“是不是……很快活?”腰間無拘無束,手和唇也可以不受拘束地撫愛她,他真是感激工部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