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別看了,霓姑娘早走遠了。這四十卷經是霓姑娘的一片心意,你就接受吧!況且夫人這陣確實精神不太好,一是掛念遠在外地的大公子,二便是擔心被罰抄道經的您,你已經完成五十卷了,加上霓姑娘的四十卷,再抄足十卷,您就可以解除禁閉,難道你還想讓夫人繼續為你憂心的寢食難安嗎?”張誠拿起李霓裳抄的四十卷經,很是認真的勸道。
“哎,罷了罷了,再聽你說下去,我都成大大的不孝子了。”南宮蚩玨耳根子軟,經不起張誠幾句嘮叨,也便投了降,再者他也確實擔心母親的身體。
接過張誠手中的卷經,仔細看過後,對李霓裳的敬佩不禁又多出幾分來,小心翼翼的將卷經收好,南宮蚩玨這才開口道:“這霓裳可真是一點都不輸男兒,僅憑著我手抄的道經,竟能臨摹出一模一樣的字體來,真是了不起。”
“是呀,這霓姑娘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這樣的好女子,讓連二公子搶了先,屬下真的替公子不值。”張誠是一路跟隨南宮蚩玨尋找鳳家後人的,這一路上,公子的心事自然瞞不過他,隻是公子不提這檔子事,他也不好多嘴說什麼。
“難道現在與她做兄妹就不好了嗎?做兄妹也是一生,況且連二公子,曾為了她不惜以性命相護,這樣的男兒不值得托付終身,還有什麼樣的人可以值得托付終身。”南宮蚩玨不以為意的說道,隻是那雙俊眸裏,是掩飾不了的失落。
“這是公子的事情,公子說怎樣便怎樣。”張誠很聰明的轉移話題道。
“好了,我該繼續抄經了,早些抄完,也可以早些去沁心苑看娘,你也去忙吧!”南宮蚩玨打起精神重新坐回書桌前道。
“是,公子。”張誠應道,便輕輕的退出了書房。
又是相安無事的過了十來天,南宮翼帶著南宮寒星終於回到了碧城,不過他沒有先回飛翼堡,而是去了碧城南郊所在的軍營,當著全軍將士的麵,南宮翼以南宮寒星不服上級命令為由,將南宮寒星關進了軍營的監牢做為懲罰,南宮寒星必須在監牢坐足十五天,才可被放出來。
處理好軍營的事情,南宮翼這才回飛翼堡,直奔君玨軒,檢查了南宮蚩玨抄的一百卷道經後,南宮翼的臉上,終於露出欣慰之色。
鳳舞閣中,李霓裳聽聞南宮翼回來,便有些坐不住,當得知南宮寒星被關進了軍營的監牢,李霓裳這才稍稍放心。前幾日碧落接到於承的飛鴿傳書,得知連瑾陽受傷在多情山莊治傷的事情,於承的信簽中隻說連瑾陽受了輕微的傷,也因如此,李霓裳原本擔著的心也就放下了,同時她也通過於承的信知道,多情公子順利出關,想來不日便會親自來飛翼堡,接她和羽衣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