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衣本想說些什麼,突然廂房的窗戶大開,一個黑色的身影,如閃電般自窗戶躍進屋中的同時,窗戶再次緊閉上。
怔怔看著眼前這個身量修長,一身黑衣,外罩大披風,麵戴鐵麵具的男子。而麵具下的那雙眸子,竟有種說不出的熟悉之感。
“你是什麼人,要幹什麼。”李羽衣先開口詢問的,同樣的她與李霓裳有著相同的感覺。
“兩位小姑娘莫怕,我隻是來送藥材的,我知道你們需要去苓七,不知這些可否夠用。”將披風下的藥筐放置於桌上,神秘黑衣男子輕聲道。
聞言,李霓裳更是震驚了,這個人竟然知道她在尋找去苓七,美眸下意識的移向桌上的藥筐,筐中新鮮的草藥,正是尋找多日的去苓七,隻是這神秘人是如何知道她需要這味藥的。
“這正是去苓七,敢問前輩,是如何得知晚輩急需去苓七。”斂去心頭的喜悅,李霓裳疑惑的詢問道。
“那日在藥鋪,你們遭圍攻,我解決那幫殺手時,順手取走了他們身上的一枚暗器,這才知道暗器上有毒,再加上當日有位少俠被暗器射中,而且傷口很深,如果要清毒,小姑娘勢必會用金針度穴逼出毒血,此法雖險,卻用得妙,少俠清毒後,身體勢必會有後患,而雙腿離心髒甚遠,血氣遊行不到,自然會至殘雙腳,這去苓七是調製續筋膏必不可少的一味藥引,我正好知道那裏有這味草藥,便采了些來給姑娘救急。”看著去苓七,神秘人道明原委。
“那日出手相助的人竟是前輩,隻是前輩與我們非親非故,何故冒此危險出手相助呢?”李羽衣驚喜的問道,那天如果不是這神秘人及時出現,就算姐姐殺得了一個,也殺不了所有的人,而大家不會那般輕易就脫險。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況且兩位姑娘善心善麵,那少俠也是英姿不凡,定不會是壞人,反倒是那群黑衣蒙麵之人,身上殺氣濃鬱,一看就知是毫無感情的殺手。”神秘人平聲解釋道。
“你究竟是誰,不但武功深不可測,而且還深知醫理,我覺得你很熟悉,你應該是我熟識之人。”定定的看著那張麵具,李霓裳很是不確定的說道,隻因為對這神秘人的感覺,即熟悉又很遙遠。
一抹異色自神秘人眼底閃過,那情緒消失的那樣快,以至於李霓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我隻是個愛管閑事的大叔,姑娘怎會認識呢?草藥已送至姑娘處,我事已了告辭。”神秘人說完,人便如一陣風般自窗戶飛身離去。
他來得是那樣的快,走的又是那樣的匆忙,如果不是桌上藥筐裏的去苓七,李霓裳她們都要懷疑稍前是不是自己眼花或者幻聽了。
“羽衣,你快去隔壁告訴於承一聲,就說有位前輩,送來了去苓七,續筋膏日落前便可製好,我們今天還要在客棧留住一縮。”反應過來的李霓裳,吩咐李羽衣的同時,她已著手研磨去苓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