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炎月這樣委屈吧嗒地訴說著,花軒翎的心肝兒著實疼了一下,但是她還是想弄清楚夜紫和及寒兩人在玩什麼花樣。
花軒翎好不容易安撫了炎月受傷的脆弱的心靈,止住要跟上來的琉璃,一個人快步向及寒的旱冰居走去,之間院子裏亭台水榭,瀑布嘩嘩有聲,遍尋整個院子,就是不見及寒和夜紫兩人,這樣看來,他們應該在夜紫的院子裏。花軒翎蹲下來揉了揉她走得生疼的腳踝,暗暗咬咬牙,朝夜紫的落夜閣奔去。
花軒翎一路奔得太急,不成想一個不小心,和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一下子摔進了一旁的花園子裏,不但摔了滿臉的泥,而且還啃了一嘴的泥沙。花軒翎想哭的心都有了,半天才把自己摔得散了架的老胳膊老腿,慢慢地從地上拾起來,蹲在青石的小路上慢慢地一根一根的把粘著身上的樹葉砂子一一清理幹淨,看著前方灰暗的天空,花軒翎第一次覺得有這麼多的男妃,住著這樣大的院子確實不是一件好事情。
話說花軒翎終於盯著滿頭青腫的大包氣喘籲籲地跑進落夜閣,一見月亮門,就見瀑布旁邊的山水閣見到了一襲紫衣的夜紫和一襲白衣的及寒。
及寒的頭發散著,如瀑的黑發披散在後背上,但是一個背影就讓人想到了落入凡間的謫仙,更別提看到她那冷峻出塵的天人之姿了。
相比之下,夜紫但是顯得更近人間煙火一些,他的一襲長發用一支碧玉簪高高地挽了起來,零散的黑發從鬢角散到胸前,漆黑的頭發襯著耀目的紫色,更顯得他整個人溫潤如玉。
夜紫最先看見花軒翎,抬起溫潤的眸子,看向花軒翎,朝她扯開嘴角,慢慢地笑了笑,一手執著黑子,對麵的及寒手裏執著白子,正在等著夜紫落子,但是夜紫猶猶豫豫,就是不肯落子。花軒翎站在遠處等著,看到夜紫這樣拖泥帶水的樣子,真狠不得上去攪了他們的棋局,可是偏偏在他和及寒兩人麵前,花軒翎是最不敢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的。他們兩人太過於出塵了,高貴的就不像是這個塵世的人,凡夫俗子若是看一眼就覺得玷汙了他們這樣高潔的模樣,更別說和他們隨意地說什麼了!
花軒翎等啊等,等了將近半柱香時間,夜紫的那個黑子竟然還沒有落下,真是天理難容,看得花軒翎在一麵直磨牙,可偏偏及寒耐性好的很,旁邊的紫砂壺裏嘟嘟地冒著青煙,火紅的炭爐不時地迸出一兩點火星子。及寒就這樣一麵不緊不慢地撥弄著火爐裏的炭塊,一麵將煮好的茶水 慢慢地倒進自己麵前的茶杯裏,一麵輕輕地蕩著茶杯,似乎是很享受地聞著茶香。他的背對著花軒翎,花軒翎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他此刻的愜意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