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哥哥。”沐瑤見端木玄終於來了,笑著撲到了他懷裏,卻扯到了傷口,眼淚又出來了。
“玄哥哥,她們欺負我。”沐瑤哭訴道。
“告訴我,是誰欺負了瑤瑤?”端木玄見她露出的胳膊上有幾條紅痕,心疼急了。
“是一對母女,她們是青樓女子,玄哥哥你要替我報仇。”沐瑤說著說著,眼淚又不爭氣的下來了。
“既然是青樓女子,為何敢傷你?”端木玄雖然心疼,但理智還在。
“都怪端木珩,他不僅不幫我,還說那對母女動不得,硬是把我拉走了,否則我要把那兩個賤人碎屍萬段。”沐瑤眼中泛著狠色。
她何嚐不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被人打,這也是頭一次,她豈能罷休。
“程安,立即派人去四皇兄那兒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端木玄沉聲道。
“還問什麼來龍去脈,玄哥哥,她們敢打我,就是死罪。”沐瑤恨聲道。
“小丫頭莫要急,玄哥哥會為你做主的,先瞧太醫吧,你想手臂留疤?”端木玄知道沐瑤最愛美,這是她的死穴,一點就中。
“不要,不要,快讓太醫進來。”沐瑤臉色大變,連聲喊道。
“這就對了,玄哥哥在一旁守著你,沒事的,你別怕。”端木玄說著便示意太醫進來給沐瑤治傷。
在端木玄心中,沐瑤就像他的親妹妹一樣,他自然是萬般愛護的。
將沐瑤哄睡後,端木玄才到了外廳,程安已經等候多時了。
“四皇兄如何說?”端木玄低聲道。
“啟稟殿下,四皇子說,此事他不便插手,讓殿下您自己去查,不過,他拿了八十萬兩銀票給奴才,他說,他放火燒了絕色坊,這是答應了絕色坊主人的賠償?”程安說到此將銀票呈給了端木玄:“殿下,這是四皇子請殿下代為轉交給絕色坊主人的。”
“他燒了絕色坊?”端木玄聞言臉色大變。
“回殿下,正是,奴才已查明,幾位皇子都有份,這事已出了十來日了!”程安恭聲道。
“那為何沒有人稟報本太子?”端木玄勃然大怒。
“奴才們並不知殿下您和絕色坊主人的淵源,自然沒有放在心上,更何況這件事很快被幾位殿下給壓下去了,命宮中眾人不許談論,殿下您許久未曾出宮,自然不知!”程安也覺得很鬱悶。
“豈有此理!”端木玄臉上愈發難看,半響才突然道:“他讓本太子將那銀票轉交給誰?絕色坊的主人?”端木玄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之色:“程安,母後和小小來了?”
“啟稟殿下,八九不離十,奴才已經派人出去打探了!”程安輕輕頷首。
“不必了,我知道她們在哪兒。”端木玄說罷便往外走去。
“殿下您要去哪兒?”程安大驚,立即跟了上去。
“出宮!”端木玄頭也不回,往外跑去。
“寶扇,出了何事?我從未見玄哥哥如此急切!”連番響動驚醒了裏屋的沐瑤,她起身便見端木玄跑了出去。
“啟稟公主,太子殿下要出宮去!”寶扇恭聲道。
“為何出宮?”沐瑤臉色一變。
“奴婢也不知道,殿下和程公公說話的時候,是不許奴婢們伺候的!”寶扇輕輕搖頭。
“你從小跟在本公主身邊,對本公主的脾性、喜好了如指掌,本公主的心意,你不會不知吧?”沐瑤沉著臉道。
“奴婢知道!”寶扇顫顫巍巍道。
“知道就好,凡事關於玄哥哥的事兒,你都得給本公主上心,都得給本公主打聽清楚,還不快備馬車,本公主要出宮!”自從成了皇帝的義女後,沐瑤真的有一番公主的氣度和架勢。
“可是公主……您受了傷,太醫說要仔細調養,否則傷口化膿,便會留下疤痕,外頭可沒有宮裏幹淨!”寶扇很是擔憂道。
“沒有什麼能比玄哥哥更重要,他身為太子,想往他身上貼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這宮裏宮外我都得防著,還不快備馬車,若是跟丟了,本公主拿你是問!”沐瑤萬分著急道。
“是,奴婢這就去吩咐!”寶扇再也不敢多言了,立即下去安排。
端木玄和程安上了馬車後便吩咐趕車的侍衛直奔京城北麵而去,雖然端木玄當初隻和母後去過幾次,但他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座屬於母後的莊園在何處,這些年來,他也沒有少偷偷溜去那莊園外頭,隻盼著老天爺開眼,讓他見到母後,卻從未如願,而這一次,母後應該真的在那兒,還有小小,多日不見,不知她們好不好?端木玄在心中想到。
“殿下,咱們是不是要去那園子?”程安終於回過神來。
“是,萬不可聲張!”端木玄壓低聲音道。
“奴才領命!”程安恭聲應道。
馬車一路上前,到了蘇家別院前停了下來。
守門的家丁十分警惕,見來了一男子,氣宇軒昂,甚為不凡,便悄悄去府裏通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