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番外】相濡以沫(中)(3 / 3)

“我說,嫁給我!!!”他緊握著她的雙手,說。

“在家別戴著帽子,看著都熱。”安夏一進門,就要伸手幫林嘯將帽子給拿下來。

“別——”林嘯的抗議還沒有結束,他的帽子就已經落在了安夏的手上。一時隻覺得頭頂涼颼颼的一片,安夏的目光落在上麵,更是嗖嗖的,像是秋風掃過一般。

“那個。你……”安夏驚的眼睛都瞪圓了,手指指著他光溜溜明晃晃的腦袋,麵部的肌肉抽抽,再抽抽,終於忍不住似的,突的發出“哈哈”的一陣大笑。

“幹嘛剃了個光頭?真——真——真有型。”她笑的氣結,說著,見林嘯的臉都綠了,又壞笑著湊過去,墊高了腳,伸手摸了一把他光溜溜的腦袋。

“幹嘛剃光頭?”

“……理壞了頭發,索性就剃光了。”林嘯躲開她的目光說著,從她手上拿過帽子來,又戴在了頭上。

安夏的笑聲突然就低了下去,總覺得林嘯有事瞞著她。比如這些時間的消失不見,比如蘇麗,比如他突然光溜溜了的腦袋……

心底的疙瘩似乎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大。

晚上吃過晚飯,林嘯就和她商量起結婚的事情來。從禮服到酒席再到蜜月旅行。

安夏的情緒都提不起來,卻又問不出口。

林嘯到是翻出一些搞笑電影來陪她看過一陣,見她依舊懨懨的,便無計可施的進了浴室。房間裏的電話響,安夏喊了幾聲林嘯,他都沒聽見。電話響過一陣,安夏實在坐不住就伸手接了。還沒等她開口說話,電話那端的宋中禹就已劈裏啪啦幾句“你已經回國了嗎?這次治療完就完全康複了吧?恢複的怎麼樣?要不要給自己放個長假修養?”

“……”

治療?康複?修養?怎麼回事?

安夏靜默了,宋中禹似突然覺出了不對,試探的在一端叫“林總,林嘯?”

“我是安夏,宋經理,林嘯他什麼時候,做了什麼治療?”

“啊!你?”安夏聽見那邊小聲的低哼聲,接著才說“就是頭痛的老毛病,上次治療的途中聽見你出事了就放棄治療走了。前幾天在紐約開會突然發病,蘇麗正好碰見,送他去了醫院,又做了次治療。他沒告訴你嗎?大概是怕你擔心。”

“……”安夏握著電話沒在說話。

“聽你們終於走到一起的消息,真的很高興。安夏祝福你們。那天聽蘇麗說,他剛治療結束就準備飛悉尼去定做你們的婚紗禮服,真是嚇了一跳。安夏,他真的很在乎你。”

怔怔的掛上電話,見林嘯從浴室出來,一邊擦著臉和脖子,一邊伸手去拿桌上的帽子就要往腦袋上戴,被安夏一把抓住了。

“林嘯——”

“嗯。”

“林嘯大叔——”

“啊?”

“你還瞞著我什麼事兒?”她將他拉在沙發上坐了,雙手捧著他光光的腦袋低頭啵的親了一口。

“你還是知道了。”他將她拉回懷裏緊緊的抱著,用下巴磨蹭著她的額頭“我怕你擔心。”

“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生死與共?以後不許你這樣的。”她又伸手在他光腦袋上摸一把,“你什麼都不說消失那麼久,還和別的女人傳出緋聞,又頂著個光腦袋回來說娶我,我才更加擔心多心呢。以後記得,不論生老病死,我們都要站在彼此身邊。”

“嗯。”他重重的點頭。

星期天,兩人賦閑在家。沙發上,安夏頭枕在林嘯腿上一邊翻著雜誌,一邊回味他幹澀到毫無新意的求婚。

“哎,你說哪有你那樣求婚的?在車裏,表情還十分怪異,咬牙切齒的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第一次嘛,而且,我也緊張!”林嘯臉微微不自然的抽抽,有些別扭,俯身在她鼻尖親親。伸開手指幫她順順頭發說。

“第一次?!!難道你還想要第二次?第三次?”安夏霍一下坐起來,怒視著他問。

“原本準備你一次不答應,我就求婚兩次,兩次不答應就求婚三次……”林嘯笑的有點腹黑的感覺。

“那我反悔行不?”

“不行!”

“那你再求婚一次讓我過過癮……”

“想過癮是吧?!!”

“啊……不準動粗……我告饒……我嫁……我嫁還不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