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陪在紀博文身邊的女子,都是見慣了這場麵的人,當下拿了錢便匆匆的退出了房間。
一時包廂裏隻剩下紀博文和白幼萱。
“你來找我做什麼?”紀博文將放在桌子上的手表,套回自己的手腕上,又用一隻手扣上表帶。
他有些貴公子的優雅紳士,也帶著一點桀驁不馴。
白幼萱抿了抿嘴唇,低聲道:“賣身契。”
她前幾次見到紀博文,都隻是覺得這個人有點精明,卻沒想到今夜,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股狠勁,一股讓人感覺顫栗的氣息。
樓下的戲唱的正酣,引起一陣叫好聲。女聲咿咿呀呀的唱腔婉轉悠揚,男聲附和的對接又渾然天成。
紀博文沒聽清她的話,抬頭看她,微微勾了勾嘴唇,笑道:“怕了?”
她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白幼萱心底發慌,可麵上卻不敢露怯,嘴硬道:“沒。”
紀博文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雙手向後撐住,直接倚靠在桌子上,笑道:“我倒是挺喜歡你現在這個狀態,生動活潑。”
若平時的白幼萱是刺蝟,那麼現在的她就是小白兔。即便是會咬人的小白兔,也可愛的緊。
白幼萱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對上他的眼神,見到他眼底的笑意,這才知道他是有意打趣。
“我是來要賣身契的。”她說。
“什麼?”
“賣身契!”
她重複了一遍,可光嗓子動嘴巴沒動,聲音顯得含混不清。
但紀博文聽懂了,他笑了笑,“誰告訴你我有賣身契的?”
這回輪到白幼萱驚詫了。怎麼可能沒有賣身契?
見她不信,紀博文歎了一口氣道:“當時匆忙,還沒來得及立契。”
沒有賣身契?那是不是說她一直是自由身?驚喜來得太突然,雖然讓她有點措手不及,可臉上卻控製不住的揚起笑意。
許是白幼萱高興的太早,紀博文拿起一個葡萄塞進嘴裏,一邊又道:“雖然沒有,可你想隨便離開也是沒可能的。紀家既然承認你的身份,就代表著你是紀家的人了。”他顯然是看清了她的心思。
“小三姨太的身份?”
紀博文點了點頭,“我當時想過讓你跟著我,但是我在商場上得罪的人不少。你跟著我,可能會很危險。所以便想著將你安排到三哥房裏。”
白幼萱不說話,紀博文又道:“紀家幾個兄弟中,他還算是個好人。”
這是白幼萱第一次從紀博文口中聽到他對三爺的正麵評價。
“那你不是好人?”
紀博文哈哈一笑,道:“這世上怕是沒幾人認為我是好人。”
他頓了一下又道:“但我覺得我還行!怎麼也得算半個好人。”
他說這話時頗為自信,白幼萱卻不敢苟同。薛丁不是善茬,卻那麼怕他,而他怎麼可能如他所言,是個好人?
一時無話。
“既然來了,便看會兒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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