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這一切,都是秋隴歡在搗鬼。
秋隴歡派出十八縱其中的五縱,共計三百人去探查這股新勢力,最後發現,它的主子,真的是已經遠離中原的玉華燁。
那個落魄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一方大家了。
小燁……這些年來,你過得如何……
門外笛聲輕揚,和著月色撩人。
秋隴歡驚醒,趕緊把信條燒毀,抱著鳥兒走到窗前。
二三燭火,滿空繁星。
吹笛的人看見秋隴歡,立刻停下了。
“陸兄,今晚月色正好,下來一起玩呐!”
是魏弘之啊。
“這麼晚了,弘之小弟為何還不歇息?”
“這個,”魏弘之轉動著橫笛,臉上有些無奈,“常樂丫頭還在批閱那些折子,我不好去打擾她。所以我就到處走走了,沒想到現在陸兄住在曦樓。我還以為沒人呢……那個,陸兄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無妨,我也沒有睡意。你這笛聲,真像……逍遙子啊。”
“陸兄,你在嘀咕什麼呢!”秋隴歡後麵的話聲音很小,魏弘之聽得並不清楚。
“沒什麼!等我下來,一起喝酒啊!”秋隴歡不待魏弘之回答,轉身進入小廚房,搬出了兩壇美酒。
出了曦樓,秋隴歡和魏弘之同坐在小池旁的大石上,推杯換盞,酒意微醺。
酒過三巡……
魏弘之已經是迷迷糊糊,雙眼迷茫。反觀秋隴歡這,雖有酒態,但雙眸清澈。
“弘之,曦樓距離主殿可是很遠的,你為何會到這來?”
魏弘之歪著頭,仔細思考著。
“是……是我師父叫我來的。呃……”魏弘之打了一個酒嗝,“師父他老人家說……曦樓是師娘原先住過的地方,讓我這個徒弟來參拜一下師娘。呼呼呼……陸兄,我跟你講啊,師父讓我來鬼城之前,拉著我硬讓我學會剛剛吹的那曲子。我學了好久,不知道挨了多少罵呢!”
秋隴歡呆怔,而後心下五味雜陳。
那首曲子,林瀟歌從前每日都會吹給她聽。
林瀟歌,我當真是……從未看懂你。
“其實師父這些年過得也並不好,他一直都在找師娘,但什麼都沒找到。”
“可是據我所知,沉姌不是已經……離開人世很多年了嗎?何處去找?”
魏弘之聞言,輕聲一笑,“沉姌才不是我的師娘呢,師父都沒碰過她……”
“陸兄,其實我很羨慕師娘。她不像我的母親一樣,要和很多女人爭一個男人。師父至今膝下無子,其他庶出的子女過繼給他,他都拒絕了。一直為師娘守身……”
“你醉了。”秋隴歡一口烈酒下肚,神思恍惚。
“不!我沒有!”魏弘之迅速出言反對,“我怎麼可能會喝醉呢!”
秋隴歡無奈一笑,任常樂看中的人,當真與她有幾分相似,一樣的單純好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