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半圓形的石質頂端,平整圓潤,那是用砂紙打磨了千遍以上之後,經過時間的流逝才會擁有的形態。
覺得自己好像躺在地上的雲靈,卻沒有半分欣賞和驚歎的心思。
她隻覺得痛..感覺好像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皮肉,輕微一動便是一種撕心裂肺的難受。漸漸的雲靈已經能夠忍住這種疼痛她才發現。
那種痛感覺起來並不像是骨折,而更像是青春期時候,那種夜半時候因為成長拉伸筋骨才會擁有的成長痛。
可是這不對。一種疑惑漸漸的浮上心底。
雲靈,清楚的知道這不對。
陪伴自己閨蜜一起爬山的她,隻不過是一不小心沒踩穩有些濕滑的石階,然後摔了下去。
所以,怎麼可能感覺到青春期才有的成長痛?難道是她幸運的沒有把自己摔成骨折,而是筋閃了?暗暗嗤笑自己,怎麼可能?那麼高的樓梯,隻是這種輕傷?她可不是受老天眷顧的那等寵兒啊!
動動手指,忍著酸麻和疼痛,雲靈一邊想著自己閨蜜去哪裏了。一邊支撐著自己身體想要坐起來的時候,就愣住了。
她身上穿的,不是她的衣服。上麵追著各種的飾品,銀光璀璨,看起來更像是少數民族特有的服飾。
而那雙支撐在石板上的手,漂亮纖細猶如工藝品的手指更不是她的。
一種說不清的恐慌,就那麼突然的降臨在她的心頭。
沉甸甸的,讓她覺得心髒瞬間緊縮在一起,呼吸的空氣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匱乏,讓她喘不上氣。
按壓著自己疼痛的心髒,惶惶然的打量著她身處的地方,兩個隨意擺放的蒲團,兩個堆滿書籍靠著石牆的書架,還有的就是一個被放置在一旁的矮幾。
簡單,古樸。
那種樣式的家具,看起來更像是古裝劇才會有的擺設。
她..............究竟在哪裏?
她的身體..........又在哪裏?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空無一人的石室,沒有東西能回答她這個問題。
等著身體的酸痛減弱到可以承受程度後,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退坐在冰涼的石壁旁,雲靈再一次打量整個石室。
既然,這個身體能進來,自然也應該有出去的方式。
不管她在什麼地方,不管她在哪裏,不管她究竟是穿越還是重生。雲靈心裏清楚,她不能坐以待斃的在這裏等死。
可是空無一物的牆壁,肉眼完全分辨不出,出去的機關究竟在哪裏。
難道隻能是學著電視劇那樣,敲牆壁聽哪裏的聲音不對?
雲靈苦笑,她又不是什麼古裝劇裏麵會飛簷走壁的大俠,就算是她找到薄弱處又不會什麼內力,破壁而出也隻能是想想罷了。
眼光忽然瞄到,放在矮幾上和那個花朵形狀一模一樣的東西。
雲靈想起古人的各種機關擺設,走過去碰了碰那個擺設,然後使勁轉動。
哢嚓,哢嚓的聲音傳入耳朵,一個石門在雲靈麵前打開。
石室外是大約有兩米寬的平台,雲靈雀躍的幾步走過去。
下一刻,卻是眩暈的直接跪在平台上,蒼白毫無血色的唇,默默的吐出兩個字。
混蛋。
這是一個建在半山腰懸壁處的石室,而原本陪自己閨蜜爬山的雲靈,其實有個不大不小的毛病。
恐高!
不然怎麼會爬山途中,隻是往下看了一眼,就全身僵硬,直接踩空石階摔下去。
麵對看一眼都會覺得整個人會隨時掉下去摔成肉泥的距離,雲靈隻覺得快喘不過來氣的同時。
第二個反應就是恨不得生撕了把石室建到這裏的人,順便可以的話還想狠狠地揍一頓原身,問問她究竟有什麼想不開,把自己關在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渾身僵硬的拖著自己的身體蹭回到石室的門口,忍著腿上不自覺的抽搐,小心翼翼的扶著石壁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