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澤,我勸你還是投降的好,”嘲諷的聲音響起,“你現在已經是個無家可歸的看門狗了!”
被稱作看門狗的男人微笑著看向說話的那人,輕聲說到:“看門狗?那也比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喪家犬要好得多啊,對了,我記得當年我幹掉你們的王的時候,你們那悲壯的神情,”
挑挑眉,溫潤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奇妙的表情,似是在懷念什麼讓他回味無窮的東西一般,“真是蠢得可愛呢!”
“你竟然還敢嘴硬?!該死的!”被諷刺的那個人一聽,惱羞成怒地大步走到男人麵前,狠狠給了男人一拳。
男人的臉被打向一邊,“呸”的吐出口腔內流出的血,轉過頭望向給了他一拳的人,笑道:“你就這麼大點兒能耐了。”身後一個堅硬的鎖鏈緊緊捆住了男人的手腳,無法動彈。
男人彎起帶血的嘴角,眼神平靜的看著那個人,雖然狼狽,但遮掩不了男人那種利刃般冷冽的氣質。
“嗬,少天澤,你還不知道吧,你的主人已經把你給拋棄了!”
那個人見自己奈何不了少天澤,便轉變攻勢來動搖他的內心。
少天澤本就是一個忠心為主的人,對從小收養他教導他的王忠心不二,也充滿了信任。這一次雖然他們失敗了,但是王在離開前對他說會救他出來的,他自然是也相信著的。
可是現在,麵前的那個人信誓旦旦的告訴他,他的王拋棄他了,這雖不教他恐慌,卻也讓他有了些許的動搖。
眼波流轉,深紫色的光暈擴散,少天澤緊抿著唇不說話,隻是倔強地望著麵前的人。
這時候的少天澤才會讓人想起他原來也不過是十七歲的少年罷了,就算他還有一個“武裝機器”的稱號,他也不過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隻知道訓練與戰鬥,卻從未接觸過人□□故的少年罷了。
看見少天澤眼裏的不相信,那人嘿嘿一笑:“不信嗎你不會這麼天真的以為這個地方會是隻三千軍隊便能突破的管轄區嗎沒有一點幫助我們就能來到這裏?”蹲在少天澤的麵前,輕佻的拍了拍他的臉,“你效忠的那位賢明的王,為了自身安危,用你的命和這裏的地圖跟我們做了一場交易呢!”
少天澤聽後,眼波急轉,情緒也有慌亂起來。
他是不懂什麼人□□故,可這不代表他沒有腦子。
那人說的話意味著自己真的被拋棄了。
被拋棄了麼
“阿澤,不要怕,相信我,我會回來救你的。”耳邊想起王離開前對他說的話,可眼前卻是那人手裏拿著的隻有王才能接觸到的細致的管轄區地圖。
“阿澤,阿澤。”
“你的主人已經把你給拋棄了!”
“阿澤,阿澤…”
“你的主人已經把你給拋棄了!”
“拋棄了!!”
腦中,這幾句話翻來覆去,一遍遍交替重複著,少天澤隻覺得頭痛得都要裂開了。
“才不會,王他不會拋棄我的!你們騙不了我!”怒吼出聲,語氣中卻有些許的不確定。
“欸?嘴硬嗎?我用不用把你那賢明的王說的原話複述給你聽?”
那人蔑視的神情紮入少天澤心頭,隻聽那人說:“少天澤的命,和他的那個管轄區。這是我作為交換的條件,這兩樣我全部都可以給你。交換的代價是在我們離開的路上絕對不能對我們實施追殺手段!對你們來說很合適不是麼?那可是你們一直想要殺掉的殺了你們王的凶手啊。”
少天澤猛地掙紮起來,想要掙脫鎖鏈,像隻發瘋的惡獸,衝著那人大嚷:“王才不會這麼做,你是個騙子,王不會拋棄這裏的!”
少天澤沒有發現就連他自己也有些相信了,相信王拋棄了他,因為他下意識的反駁裏回避了自己。
那人以一種輕蔑而又憐憫的眼神望著他,說:“那你就一直堅持他沒有拋棄你吧,”頓了頓,“這樣起碼在你死之前會是幸福的,但願沒有感受過背叛,絕望,後悔的滋味的你還能保持住那份純淨。”說完,那人拿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軍帽戴在頭上,整了整衣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