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哪件事?”

所以說她昨晚真得有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嗎?

“為什麼沒有讓你去客房睡覺,隻是搬不動你到客房去了,才讓你在我的房間睡了一晚。你可千萬別誤會什麼。”

拋下這句話,齊鼎天抬腳就往門外走去,對溫靜的話避而不答。

雖然沒喝酒,但是也差不多了,溫靜腦中一片空白,對昨天睡過去的之後的記憶沒有絲毫印象,她揉了揉本就淩亂的頭發,滿臉懵逼。

“對了,你不起床嗎,你還想待多久?”

已經準備出門的齊鼎天又抽空來了一趟房間,徑直走向黑色楠木做的衣櫃,修長的手指挑出了裏麵一件的黑色的西裝外套,徑直套上,合身的高定西裝穿在他身上,襯得他麵冠如玉,俊朗非凡。

溫靜麵色囧了囧,這情況怎麼不對啊,按理來說,出現在陌生男人的床上,她不是應該尖叫一聲表示驚恐的嗎?

可是,齊鼎天算陌生人嗎?

溫靜認真回想了下,雖然並非她願,可是……她和齊鼎天到底有過幾次親密接觸……

所以,嚴格來說,他不算陌生人,溫靜默默地點頭,為自己這莫名其妙的安心感找了個理由。

“你在想什麼?”

一道低沉喑啞地聲音響起,溫靜回過神,抬頭卻與齊鼎天探究的眼相對上。

趕忙搖了搖頭,溫靜側過臉,緊咬嘴唇,不想讓自己的想法被他看出。

“你這樣……是在誘惑我嗎?”話音剛落,肩頭那一側被一隻帶有餘溫的大掌包裹,滿意地看著溫靜臉上瞬間閃過的慌亂神色,齊鼎天神色如常,他低頭,將溫靜肩頭滑落的衣帶勾上去,定好。

流氓,色’狼,變‘態……溫靜心裏一瞬間劃過無數人罵人的詞彙,可是,看著齊鼎天那張神情淡漠的臉頰,還有那雙如同黑曜石一般閃著寒芒的黑眸,溫靜又默默咽下了自己的話。

“我才沒有這個想法……”身子默默地後退一點,溫靜低著頭,眼神隻盯著潔白的床單,仿佛那是什麼稀罕物一樣。

“嗬。”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齊鼎天看著溫靜那皮膚細膩猶如白瓷一般的脖子,眸色漸深,黑色的長發垂落在一旁,那毫無防備的模樣就像森林裏一個束手就擒的獵物。

“你和我錯落半步去公司吧,我可不想有人誤會我們。”

說完,齊鼎天起身,轉頭大跨步邁著,木質的房門一開一合,高大挺拔的身軀就這樣離開了溫靜的視線……

聽完齊鼎天的最後一句話,溫靜的身子僵住了片刻,眼裏泛起複雜的思緒,蒙著一層霧靄,霧氣彌漫的模樣像極了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她手指緊了緊身下的床單,又猛得放開,指尖無力的垂下。

無所謂,他們的關係本來就該這樣不是嗎?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髒處跳動的那個位置,會有一些酸澀,從五髒六腑蔓延開來,延伸到指尖,讓人猝不及防。

大概是錯覺吧,溫靜這樣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