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猛得僵住身體,低著頭,強忍住此時自己心上泛起來的悲傷。
她輕聲道,聲音細細軟軟的,“那我穿什麼?”
看著溫靜那廋弱,單薄的身影,低垂頭的樣子就像一隻獨自舔’舐傷口的白兔,齊鼎天沒由來的心頭又是一陣煩躁。
“算了,你還是穿回原來你的那套衣服吧。”
他轉身,從試衣間的對麵房間離開,兩間是連在一起的,所以他剛才才能在溫靜沒聽到任何聲音的情況下進來。
臨走時,又看了一眼溫靜,聲音喑啞,微側過頭,溫靜隻看清了他那菱角分明的側臉,“穿什麼都好,就是別穿這件了。”
怎麼了,這件禮服得罪你嗎?還是她穿起來真得有這麼不堪入目?
沒想到,齊鼎天轉過頭來就為了說這句話,溫靜嘴巴微張大,想說些什麼,最終也隻是瞪著他遠去的背影,暗自做鬼臉。
話說,真得有那麼難看?
溫靜有些不自信地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唇紅齒白,不施粉黛……其實,也,也沒那麼難看吧?
最終的結果,就是溫靜又捧著那套禮服出來了。
她耷拉著臉,卻又不敢表現地太明顯,深怕齊鼎天又一個不滿意,找她麻煩。
“禮服拿給我。”齊鼎天‘朝溫靜伸出了手,溫靜乖乖遞上。
她的一舉一動,喜怒哀樂,齊鼎天都看在眼裏,看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很喜歡這件禮服。
不過,他不希望溫靜穿著這麼暴露的衣服出現在公眾場合,或許是出於自己的占有欲,還是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情,他抗拒去思考,任由自己沉浸在這片無底死海中。
他薄唇緊抿,壓抑住自己那股莫名其妙地思緒。
溫靜打量著四周,卻沒見到另一個人,不由得感覺有些奇怪。
誒,亞哲他人怎麼不在了?
“他剛剛有事出去了。”齊鼎天輕聲道,算了回答了溫靜的疑惑,目光轉到禮服,心中有一個計劃陡然生成。
他眸光斂下,視線卻不經意被禮服上的一抹鮮豔的紅色吸引了注意力。
這麼一仔細看,齊鼎天的嘴角條地勾了起來,看向她的眼神頗顯怪異。
注意到齊鼎天的眼神,溫靜下意識地看了下自己。沒什麼髒東西啊,那他為什麼那麼看著,溫靜有些納悶地抬起頭看他。
卻隻見,齊鼎天輕咳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月經來了。”
他的耳朵處有點點緋紅暈染開來,偏偏臉上依舊麵無表情,菱角分明的五官,冷然陡峭。
月經啊……
她這個月……來月經!!溫靜霎時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地在心裏盤算著時間,最近她竟然忙到連自己的經期都忘了?!
臉頰一瞬間如同爆炒熟透的龍蝦一般,溫靜望了齊鼎天一眼,緊張到口齒不清,“你,你怎麼,知道的。”
那副仿佛什麼秘密被人發現的害羞樣,讓齊鼎天嘴輕揚起了一個弧度。
他指了指禮服某個地方,俊美的五官上笑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