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耳邊穿來了他的疑問,溫靜像是突然被蟄到似得,猛得轉過頭,對上他疑惑的眼神,堅定地搖搖頭。“沒看什麼。”

沒問什麼,齊鼎天轉過頭,將手中挑好的菜放到了她的碗上,“沒想到你到現在還這麼挑食。”

他白色的袖口處,袖子往上轉了兩圈,金色的紐扣在斜落的陽光下被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低聲耳語的瞬間,溫靜恍惚因為,他們又回到了曾經。

聽見這句話,她一愣,看向齊鼎天挑給她的飯菜,很好,沒有香菜,薑絲,大蒜。

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些事,他們明明已經分別六年了,很多事情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這六年足已改變任何事,也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愛好。

溫靜的低下眼簾,睫毛顫了顫,在眼簾出投下了一圈半弧,猶如一池不小心被攪動的湖水,蕩漾出了水波。

低著頭,臉上的表情沒人看得清。

這時,光迅集團門外。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低調地停在光迅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最新季挎包,合身的高定服裝,她帶著貝雷帽抵禦著陽光的照射。保養得當的臉上透出一股矜貴蔑視。

紅唇微啟,她對著駕駛座上的司機說道,“小趙,你先回去吧。”

司機低聲應好,趙一冰轉身看著眼前這座宏偉的建築,嘴角夠勾起一抹冷笑。

她倒要看看,溫靜這女人究竟有什麼本領,可以勾得她兒子為她神魂顛倒。

這樣想著,她一腳跨進了光迅。

“溫特助,齊總,在嗎?”

剛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就穿來前台小妹甜甜的聲音。

“什麼事?”

“是這樣,樓下來了一個人說是總裁的媽媽……我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讓她進來嗎?”

趙一冰,想起這個人,溫靜皺起眉,“我下去親自接。”

“好的。”

電話掛斷,溫靜朝齊鼎天說道,“齊總,門外來了一個自稱是你媽媽的人,請問你是要下去接她嗎?”

媽媽?

“你和我一起下去看看。”齊鼎天站起身,撈起放上椅子後麵的外套,套在身上就往門外去。

溫靜急忙跟上。

剛到樓下,還沒走進,前麵愉快的談論聲已經傳到了這裏了。

“這麼說哦,您是總裁的媽媽,那鄒副總已經是總裁未婚妻這件事也是真的咯。”

“當然了,我可是隻認定映月這個兒媳婦。能主內能主外,我簡直不能太滿意了,而且還這麼漂亮聰慧。”

“伯母,我哪有你說得那麼好……”

聽到這句話,溫靜臉色有些蒼白,不可否認,當聽到他已經有未婚妻時,她的心如同刀割一般,被人萬般淩遲。

她晃了晃身體,幾乎有些站不穩,卻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住,至少不能被身旁這個人看出來。

跟上溫靜身後一起趕過來的齊鼎天,聽見自家媽媽這麼說,皺起了眉,有些不悅。

他記得那天在宴會上不是說得清清楚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