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墨剡非痕回,就已經有人把他們綁起來了,可能是怕他們有所反抗,還多加了幾根繩子,沒多久,他們就被拉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寧瀟瀟反正是被丟上來的。
隨後她發現,墨剡非痕竟是被小心扶上來。
盡管大人從頭到尾臭著欠了他百八十萬一張臉,刀疤男臉上的諂媚可是清晰可明的。
嘴角抽了一抽,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似是看出她眼裏的震驚,墨剡非痕臉色十分難看,咬著牙道,“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他死定了。”
他現在一定在後悔當初怎麼就不直接宰了刀疤男。
寧瀟瀟頗為戲謔道,“大人,你為何不反抗。”她相信,那些人就算全部一起上,也碰不到墨剡非痕的一個手指頭。
更別提,剛才刀疤男能摸到大人的手臂,現在還把他們全部五花大綁了。
墨剡非痕瞪她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說,‘還不是為了你’。
寧瀟瀟委屈的扁扁嘴,大人被人吃豆腐,她也是一萬個不願意的呀。
而且……大人……您多半是嫌動手麻煩吧……
所以,寧可讓人先綁著。
她小心的挪過去,被綁在身後的小手扯了扯墨剡非痕的衣服,安慰道,“大人,您受委屈了。”
她刻意討好的語氣讓墨剡非痕又好氣又好笑。
總算是肯開了尊口,“相比起讓那些蒼蠅一直盯著,不如主動去弄清楚他們的目的。”
寧瀟瀟眨眨眼。
頓了頓,墨剡非痕道,“他們口中的雇主,可能是寧家的某個人。”
寧瀟瀟怔了一怔。
寧家人?
她從沒想過,這件事會跟寧家有關。
可以說,從她離開的寧家那刻,她就已經把寧家拋之腦後了。
所以她之前完全沒有去懷疑,寧家人為何會對她窮追不舍。
愣了半天,開口,話語裏有她自己也不曾覺察的苦澀,“為什麼,我不是已經如他們所願,離的遠遠的了嗎?”
墨剡非痕不著痕跡的握住她的手,嗓音一如既往的清雅淺淡,“你離開的時候,有沒有帶走什麼東西。”
寧瀟瀟想了想,而後搖頭,“我就帶了些銀兩……”
想起她跟原主多年存下來的積蓄後來還給人偷了一大半,她的小心髒就一陣抽疼。
寧家人當然不可能去跟她計較那些銀兩,再說,他們可能連銀兩的存在都不知道,說不定,他們還以為她已經餓死街頭了呢。
墨剡非痕默了一下,“那就靜觀其變吧。”
寧瀟瀟卻想到了更遠的地方,“大人,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帶我去見寧家人?”
墨剡非痕道,“要是他們在你身上找不到東西,為了完成任務,不完全排除這個可能。”
寧瀟瀟撇嘴道,“誒,真不想再見那些人呢。”
墨剡非痕聽出她的口是心非,卻並未戳破,輕笑道,“也許這些土匪並沒有任務的觀念,提前把你宰了也說不定。”
“……為何是我,不是我們。”
墨剡非痕輕哼一聲,自負道,“量他們也傷不到我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