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死窮鬼,沒錢來吃什麼飯?真是晦氣!”
林傑撿起地上的古籍,心疼的撣了撣上麵的灰塵,反手給店內囂張跋扈的服務員豎了個中指。
服務員一看更是來氣,就拿著雞毛撣子追了出來。
見狀,林傑連忙一溜煙的跑了。
“回想下山之前,小爺我玉樹臨風,十裏八鄉,各式各樣的寡婦都拜倒在小爺的牛仔褲下,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再看看現在!”
“邋遢得和叫花子一樣,窮得都差點把醫聖鬼典當了!”
“誒,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林傑歎了口氣,行走在海華市的夜風之中。
最讓他蛋疼的是,他那扣鬼師父,把他從山上趕下來。說好聽點,是讓他下山尋他的未婚妻。說不好聽點,就是為了省那幾塊錢的飯錢。下山前隻給了一百塊,還是整個道觀壓箱底的錢!
平時他在道觀裏編草鞋,采草藥賺來的錢,全進了師父口袋裏。
下山隻給一百,連車費都不夠。
要不是打不過他,林傑真想和這貨,斷絕師徒關係。
“一幫狗眼看人低的家夥,你們都給我等著!”
“小爺我的老婆,可是有錢人!等我找到我老婆,小爺我非得把你們飯店包下來!”
“不就是一碗炒飯麼?到時候小爺我吃一碗,倒一碗,再叫上一幫叫花子,吃到你丫不敢開門做生意!氣死你丫的!”
林傑惡狠狠的道。
但肚子裏傳來的饑餓,讓他不得不麵對現實。
下山前,他空有一張地址。沒有聯係方式不說,而且地址還是幾年前的。
林傑找到住址,鄰居說住在這裏的住戶,早就搬走了。
現在,他除了自己未來老婆叫什麼外,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他甚至都懷疑,這一切根本就是道觀裏那該死的老頭子設計好的,目的就是故意騙他下山。
“好餓啊……”
“小夥子,你幹嘛?千萬別想不開跳湖啊!”邊上的散步的大媽,連忙拉住了林傑。
“大媽,你放開我,讓我下去。”林傑掙紮道。
“不放!小夥子,你還年輕,人生的路還很長。聽我一句勸,活下去。有什麼困難,都是可以熬過去的。”大媽苦口婆心的道。
“你要是不放手,我怕是活不過今晚。”林傑說著,縱身一躍,就跳進了水裏。
大媽驚愕的看著林傑在水裏,就如同一條滑溜溜的泥鰍一樣,自在得很。
這哪有投湖自盡的樣子?
沒一會兒功夫,林傑就從水裏掏了一隻魚,準備上岸。
巡邏的保安見狀,殺了過來:“喂喂喂,幹什麼的?沒看到這裏寫著禁止抓魚?”
“叔,你就網開一麵好麼?我都快餓死了。”林傑欲哭無淚的道。
“不行。抓一賠十。你這隻魚五斤多,按六斤算。一斤十塊錢,就是六百塊。”保安絲毫不給情麵的道。
“臥槽,你看我像有六百塊的人麼?”
林傑掏了掏比臉還白的口袋。
“我不管你。你要麼賠錢,要麼和我去警察局。”保安抓著甩棍,指向一旁的大媽:“還有你,你是共犯麼?”
“不是不是……”大媽見狀,連連白頭,直接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