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痕換了套侍衛裝,又跟眾侍衛將剛才從對方侍衛屍體上拿下來的黃布條綁在手臂上,帶著阮羽遙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守在宮門的都是生麵孔,看見他們手臂上的黃布條,又聽說阮羽遙是戚貴妃要的人,急忙就放行了。走到宮中一偏僻處,冷痕便帶讓侍衛們藏了起來,等待信號。自己則帶著阮羽遙沿著小路,一路暢通地到達了壽安宮。
此刻壽安宮前已經圍滿了帶著黃布條的士兵。冷痕將阮羽遙帶到了偏門,守門的是一個眼生的小兵,顯然經驗不足,冷痕幾句話他就信以為真,急忙讓冷痕帶著阮羽遙進去了。
壽安宮中一片寂靜。阮羽遙不僅有些心慌,加快了腳步,匆匆從偏殿趕到正殿。
剛到正殿,便看到皇上一臉病容地坐在主位上,殿中央,戚貴妃高昂著頭,帶著一班部下和南宮雲站在那裏,嘴角上帶著得意的笑。
殿內並沒有南宮離塵的身影,阮羽遙心中慌亂,剛想衝過去問個究竟,卻被冷痕一把拉住,兩人躲在殿門後,透過殿門的縫隙,阮羽遙看到一隊手持利戟的士兵衝進殿中,整齊地排列在殿內。
戚貴妃嘴角的笑意更大了,“皇上,怎麼樣,你可想好?是否可以馬上在傳位詔書上蓋印了?你要是再不拿出玉璽的話,休怪本宮無情了。”
“貴妃娘娘,我想你搞錯了吧。這些士兵可都是我帶來的。”
一個頎長俊秀的身影徐徐走進殿內,身後是一片燦爛的陽光。阮羽遙輕輕捂住嘴,臉上已經濕了一片,是他,他無事。
“南宮離塵。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已經……”南宮雲驚慌地喊出聲來。
“應該?三哥,你認為我應該被你怕派去的人已經殺了嗎?”淡淡的笑容裏裹著寒意,“三哥,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那不是是我的調虎離山之計,沒想到你就真的上當了。”
“不可能。我的人親眼看到阮羽遙上了車,你那麼疼愛那個女人,怎麼可能舍得用她當餌。”
“雲兒。”戚貴妃冷冷喝斷了南宮雲的話,“我們上當了,什麼萬千寵愛,都是假的,他不過是拿那個女人迷惑我們。”
阮羽遙隻覺得眼前一黑,踉蹌著倒退了幾步,要不是冷痕扶住了她,她早就跌倒在了地上。假的,難道一切都是假的?
“南宮離塵,就算你沒去靈虛寺,也不過就是晚死一會兒罷了。現在這個宮裏宮外都是我的人,難道你就想憑著這幾個蝦兵蟹將扭轉局麵嗎?簡直就是笑話。”戚貴妃冷冷地說道。
南宮離塵搖了搖頭,“我一直以為貴妃娘娘很聰明,原來也不過如此。如果外麵都是你的人,我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戚貴妃臉色一變,大聲喊了一聲,“魏乘風。”
“卑職在。”殿外一個身形魁梧的黑臉大漢走了進來。戚貴妃的臉色立刻好看了許多,玉指直勾勾地指向南宮離塵,“將他給本宮拿下。”
嬌吒聲在殿內響起,魏乘風卻置若罔聞,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