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趙珍更是篤定,她——可能就是莫悠。
也隻有莫悠,在莫氏社團內,才有這樣的地位和權利。
莊趙珍的車子並沒有被仍在大馬路上,而是被人停放在了夜總會的停車場裏,夜神徑直帶她穿過停車場,並優雅給她拉開駕駛座上的車門。
“莊夫人,以後出門請帶保鏢。莊家再虧損,請保鏢的錢應該還是有的。否則,下次您可能就不會這麼走運了。”多虧她派人一直保護她和莊文鑾,才能逃過這一劫。
莊趙珍的手擱在方向盤上,膽戰心驚地看了眼她手中的劍,還是鼓足勇氣開口。
“夜神小姐,你……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她強忍著快要滾出眼眶的淚,無法想象這兩年莫悠是如何打拚過來的。她以前是那麼甜美溫婉的女孩,現在卻冷得叫人害怕,眼神比她手中的劍還銳利,她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莫悠淺淺揚起唇角,“莊夫人開玩笑了,您怎麼會認識我?請您馬上離開這裏,我也該離開了。”
莊趙珍忙叫住她,“既然你和我兒子是朋友,你……應該不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吧?不過,我想聽到的答案不是夜神。”
莫悠想了想,既然她說像一個朋友,她應該給出一個最合適的答案。“我叫Selina。”
“Selina?”莊趙珍驚得怔住,果真是她!她視線下移,看向莫悠平坦柔媚的腰腹,“你曾經懷孕過,對吧?兩年前,在我們家的交際擴展酒會,我見過你,對不對?”她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她,話卻都哽在喉中。
莫悠不想再接觸她的眼神,心中也擔心她已經認出自己。“是,不錯。”
“那孩子……真的是奕恒的嗎?”
既然她這樣問,那麼……莊奕恒一定是說了什麼。她沒有再隱瞞,“是。那孩子,的確是莊奕恒的,不過,那是個錯誤。他把我當成了他最愛的女人,所以……我不想被當做替身,他太愛莫悠小姐,愛到,無法容忍……”莫悠咬著牙根說下去,“愛到無法容忍她的一點小小的失誤。”
那天,他們從洛杉磯的酒店分開之後,她沒有給他打電話,她已經向他道歉了,她那樣低聲下氣,甚至還向他鞠躬……他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而且,還消失地杳無音訊,讓她找都找不到。
她是逼不得已才沒有告訴他孩子誕生的事,她不想給孩子帶來危險,可他……卻隻在意她讓莫狄照顧她這件事。
這種小氣吧啦的臭男人,實在不值得他再思念。
莊趙珍聽得出,她和奕恒一定是鬧得很不愉快。那天奕恒從洛杉磯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鎖在他為懷念莫悠而裝點的房間,不吃不喝,直悶了自己一天一夜,才又恢複正常。
“Selina,你和別人結婚了嗎?”
莫悠遲疑,又點頭,“是。”
“孩子呢?”
“打掉了。”
打掉了?這三個字在莊趙珍的心裏激起千層浪,讓她一時間尋不到自己的呼吸,仿佛她的命門被什麼人扼住了似地,滿身滿心的劇痛。
“為什麼?”
“和莊家無緣分。我這樣的工作,隻會給莊家帶來無盡的麻煩。”莫悠說完,提醒她,“莊夫人,這裏不宜久留,請馬上回家吧。”
莊趙珍這兩年來,一直為這件事耿耿於懷,每晚上想起那場酒會上看到她懷孕的身影,期盼也不曾中斷,她僥幸地期望,會突然有那麼一天,會有個可愛的孫子或孫女突然蹦到她麵前,這樣,她就不會太自責酒會過後的那個早晨所作出的過分舉動。
“Selina,我想知道,你沒有和奕恒結婚,是不是因為酒會第二天早上我闖去奕恒房間……”
莫悠沒等她說完,直接說道,“與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莊夫人不必太自責,那是我自己的選擇。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相信,莊奕恒會找到適合他的女人,更何況,他身邊從來也不缺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