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我跟你,繼續。”坐在田虎對麵一個清瘦男人說道。
男人戴了副黑框眼鏡,西裝革履,是個外鄉人。
這幾天沒少數錢給田虎,聽說是到臨邊縣做工地的一個什麼老板,很有錢,也很好賭,來這個場子十多天輸了十多萬給田虎,基本晚晚都來,也沒有說什麼。
他們玩的是炸金花,在這裏稱為燜雞,一人三張撲克牌,飛機大同花順,同花順大同花,同花大順子,順子又大散牌,以此類推。不過有個規矩,最小的牌二三五可以打飛機,不過這樣的牌誰也沒有見過。
五十的底,一千的上限,看起來不大,可真正去賭了就知道,已經不小了。一晚上正常也是三五千的輸贏,運氣偏一點,好幾萬也屬於是正常的情況。
田虎樂嗬了,“大老板,你還不開牌?行,既然大老板送錢,我就收著,一千!”
這賭場就是個小黑窩,賭的都是現金,田虎隨手就扔了十張皺巴巴的軟妹子出去,看起來像是贏定了一樣。
眼鏡也不示弱,“小兄弟,話別說這麼大,運氣再好也有用完的時候,我還不信這把你還能夠吃的下我,一千。”
圍觀的人一陣騷動,玩大發了。
賭窩裏鎮上的人居多,沒誰有什麼錢,說上限是一千,其實能夠跟出這金額的真心不多,而且也就是一兩手就開牌。
但看這架勢,真的是杠上了。
“怕你不成,我跟!”田虎冷哼一聲,氣勢十足。
一來二去兩人跟了十多手,桌麵上的金額粗略看了一眼都有三四萬塊錢了,看的圍觀群眾一陣的眼紅,一年也找不了這麼多的錢啊。
眼鏡老板終於還是剛不住,不停的用紙巾擦拭著頭上的虛汗。
“我、我、我開牌!我是同花順,就不信你還能夠大我!”一把把牌給掀開,隻見紅桃akq各一個。
“廝……”人群裏傳來嘩然的聲音,看向田虎的目光都充斥著憐憫。誰都沒有想到這大老板這把的牌這麼大,田虎多半是栽了。
眼睛老板的嘴角也勾起弧度,就像是贏定了一樣。
誰知道,田虎哈哈起身躬著腰把桌麵上的錢往麵前抱。得意洋洋的說道:“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大老板,你運氣真是不太好,什麼牌,你自己看吧。”
說實話,他心裏也有些顫,這大老板運氣一直背,但要是萬一運氣好了次,自己就跪了。幸好,堅持了下來。
“我不信,我不信你的牌能夠大過我的akq同花順。”說著,就激動的去拿過田虎的牌,看清楚牌臉色瞬間變的僵硬,跌坐回座位上,將自己的牌一扣,“瑪德,這什麼鬼運氣?”
旁人好奇,去把牌給掀開,竟然也是akq同花順,不過是黑桃!
按照這地界賭錢的規矩,同樣的牌,開牌的人輸。
遐小的屋子立馬炸開了鍋。
“冤家牌,竟然是冤家牌!”
“我去,這牌都能夠出,田虎在狗屎堆你洗澡來啊!”
“滾犢子,你才狗屎堆洗澡,勞資是賭神附體!”田虎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