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簡單收拾一二,隻拿了必須的護照證件,便直接啟動私家飛機。
簡蕁對坐私家飛機向來排斥,但是這一次也顧不上了,隻是隨著他直奔悉尼機場的私家飛機停機坪,迫不及待地登上飛機,恨不得下一秒就能落地香港。
她沒有心思享受機艙內的美倫美奐,也沒有心思欣賞她最愛的窗外五萬裏高空的雲端景致,她腦海裏滿滿都是那個人曾經說過的話,確切說,是暗示過的話。
......認識其他男人,已經不是你簡蕁可以做的事......
......既然我說你是我的妻子,那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沒有同你開半分玩笑......
......正是因為法律,我才敢同你這樣講。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你敢讓其他男人靠近你一步,事情不會再簡單......
當時她聽到這些時,感覺到詫異,更感覺到不安,可是總也琢磨不出其中的含義。
現在,她才恍然醒悟,原來這些話語都是赤.裸.裸的暗示。
這時謹言撥通律師的電話,他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手心,便去機艙的臥房裏講電話。
她清楚他不想給她壓力,所以就在沙發上靜靜地等他。
過了一會,他從房間出來。
“怎樣?”她急切地問。
“不用擔心,有我在。我可以搞定。”他坐在她身邊,將她攬進懷,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好,我不會擔心,”她點了點頭,緊緊倚在他的懷中。
有他在,她總能感覺安心。
然而,她更加感覺到一個無形的壓迫。
她需要一個解釋,那個將她婚姻狀態改成“已婚”的某個人的解釋。
兩個人相擁著,他輕輕拍著她的背,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你們很快就會回到香港,而且是迫不及待......
嗬嗬,如他所說,這個沉重一擊,果然給了他們一個迫不及待。
謹言的臉色已然陰沉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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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香港,車子已經在等候。
在車後座,他握住她的手:“我先送你去我住屋那邊休息。”
“你是不是要去找他?”簡蕁反握住他的手急急問。
他沒有答,隻是說:“先回我們的住屋,好好休息,其他的我會搞定。要不要見你媽咪?想見的話先送你去你媽咪那裏,但是必須去我那裏住。晚上我去接你。”
她沒有聽進去,攥住他的手堅決地說:“我同你一起找他攤牌。既然決定嫁給你,我希望在所有的問題上,我都能與你一同麵對。而且,有一些話,我同他說更好。”
他蹙了蹙眉,沒有立即答應。
看出他的顧忌與猶豫,她認真地勸:“答應我,好不好?帶我一同去。有些話,我也要同他徹底說清楚。而且我們一同去,可以讓他看到我們的決心。”
他深呼吸一口起,終於點了點頭,“好,我們一同去。”
她微微笑了笑,又輕鬆地說:“不過能不能先去我媽咪那裏,她什麼都不知道,已經在等我們一起吃晚餐,就當是拜見我媽咪,告訴她我們要結婚的事情。吃過飯後我們再去。”
頓了頓,又補充道:“即便要同他攤牌,我們也不可以餓肚子啊。”
他笑了,將她攬進懷,答允道:“好,先去你媽咪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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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們突然回香港,陸明月心情不錯,讓傭人將熱茶端給他們,又讓他們喝剛燉出的湯品
。
“怎麼回來的這麼匆忙?一個小時前才臨時通知我。如果早些告訴我,我好安排車子去接你們。”她開心著說。
謹言禮貌地答:“謝謝伯母,我司機有來接我們。”
陸明月笑著點點頭。
又伸手摸了摸簡蕁的臉:“怎麼瘦了這麼多?沒有吃好?還是太辛苦?”邊說邊用略微責怪的眼神看向謹言。
聽出她語聲中的不滿,簡蕁放下湯盅,為他辯解:“沒有,他把我照顧的很好,他的廚藝很好。”
“不過你們的臉色都不太好,還這麼突然回香港,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陸明月擔心,追問道。
簡蕁搖搖頭,輕鬆地說:“連趕十幾個鍾頭的飛機,當然會很累。”
陸明月又看向謹言,笑問:“這次在紐約看了你媽咪,她怎樣?”
他答:“媽咪很好。她讓我問候你。”
這時簡蕁拍拍他手背:“你陪媽咪聊聊天,我去廚房看看。”
從小到大幾乎與廚房絕緣,即便在慕尼黑一個人居住時,也隻是用外賣打發,陸明月感覺奇怪,在她身後喊:“你去廚房幹嗎?傭人正在做飯。”
與謹言聊了一會,陸明月跟著走去廚房,剛到門前,就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