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楨琪廣袖一揚,一聲出發,春桃便直接取代了王福的工作,熟稔地駕著馬車驅車前往皇宮,任由王福暴屍街頭。
待到蘇楨琪和春桃趕到皇宮,除了北洋國的素清王上官雪抱病未來,大部分的賓客基本已經入席,雖然宴會尚未正式開始,但但多數賓客對於蘇楨琪的晚到都頗有微詞,特別是諸如瞿誌明、瞿妃一類原本就跟她頗有淵源的人物,隻是礙於三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現場,不好表現得太過分,以免丟了暮陽的麵子惹得暮陽皇帝不快,卻也免不了私下小聲議論一番。
而司少圖和司蘭雅在看到蘇楨琪的瞬間,皆是表情一愣,嘴裏直接可以塞下一顆雞蛋,算賬的突然一下變成了某權貴,這轉變太過突然,讓他們一時間都難以消化。
春桃安分地站在蘇楨琪後麵,玉奴這才不動聲色地走到春桃麵前,方才她們剛進禦花園,他便一眼看到春桃額間的那傷口,瞬間急得跳腳,好不容易忍到春桃走過來,這才急忙靠過來。悄悄遞給春桃一隻精致的小玉瓶,臉刷的紅透,頭也不回便落荒而逃,春桃則望著玉奴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纖細的手緊緊捏著那隻還有玉奴溫度的玉瓶,神色複雜。
最後,宴會在暮陽皇帝一聲令下正式開始,穿著豔麗顏色花花綠綠衣服的宮女們魚貫而入,腳步翩然,蓮步輕移,姿態優美,顯然都是經過嚴格培訓才上崗的。
絲竹之樂翩然響起,第一個節目在音樂聲中正式開始。
各國賓客都笑意連連地欣賞著舞蹈節目,時而與周遭賓客交談,時而與鄰座相熟酒杯交錯。蘇楨琪仔細地關注在座的各位賓客,在座的賓客大都沒什麼不同,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賓客區一角的一名白衣男子,男子身形欣長,氣質如玉,整張麵容被一張銀質麵具遮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隻在鼻翼下方留置出一張性感薄唇和一方精致的下顎。
蘇楨琪望向春桃,春桃了然地附到蘇楨琪耳邊,“那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如玉公子白玉頃,據說此人經商有道,富可敵國,在三國皆遍布其產業,三國國主都曾經試圖調查其背景,卻是無功而返,其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
蘇楨琪點點頭,總覺得這如玉公子氣質眼熟,卻不知道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
似乎蘇楨琪的目光太過熾熱,那帶著銀質麵具的男子投來目光,一臉坦然地對著蘇禎琪舉杯,蘇禎琪亦禮貌地舉起茶杯,東方彥當即黑了臉,這個女人現如今已是他的女人,且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正妃,可她竟在他麵前不顧顏麵地和別的男人眉目傳情,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顧墨羽,你夠了!凡事別太過分!”東方彥壓低聲音在蘇楨琪耳邊威脅道。
“王爺說得極是。”蘇楨琪微微挑眉,自顧自地淺酌一嘴清茶,不再四處張望觀察,隻眼觀鼻,鼻觀心,玩手指。
東方彥無力地垮下臉,自己這是徹底被無視了嗎?對於她他真的已經無計可施,她完全不似旁的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三從四德在她的身上全然找不到,就連他和她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她也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若是尋常女子怕是早就一心一意死心塌地跟著他了,原以為晾她個三五天,她自然也就收斂了張牙舞爪的性子,誰知道,人家非但沒有半點不適應,反而過得舒坦自在。
對於這樣的女子,他真的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