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以後,當孟納威站在月下寒冷的沙漠裏,看著昏迷的自己人背出火的那一刹那,他的大腦喚醒了,他麼都記起來了,他也終於能醒過來了。
……
“孟納威,孟納威!醒醒!”趙驚蟄搖晃著一個睡在躺椅上的年輕男人,這人二十多歲,臉型瘦削骨相俊,左邊的劍眉斷了一塊卻露英武,雙眼緊閉似乎夢到了麼東。膚色偏黑,身材高挑結實。
納威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驚蟄後便坐起來,他發現自己在自家墅樓頂睡著了。墅在一個遍布綠色針葉林的山裏,現在剛過了十月,林霧彌漫略掩天,覺得有些冷:“你來了啊。”然後摸了摸腦袋,“是奇怪,怎麼會在這睡著了。”
驚蟄笑道:“可能是累了吧,進屋說,天氣越來越涼了。”
這趙驚蟄與夢納威是舊相識,後兩人因各種原因許久未見。近驚蟄搬到這個城市來居住,偶然機會得納威也隱居在這裏,便總來拜訪拜訪。兩人進屋落座,壁爐裏的木柴燃燒爆裂出劈啪聲。
“我近可能是累了,總是睡覺,睡眠質量卻出奇的差。”納威似乎還糾結於剛的事。
“你當然累,家住在深山老林裏,城一趟都要開好久的開車。你為啥要住這?”驚蟄窩在沙發裏絲毫沒客氣。
“我以前見的大多了,大山總給我一種全感——你岔開話,而且我近總遇到怪事,有時會聽不見人說麼。”
“聽不見?耳朵的問?”
“不是耳朵,上個星我去城朋友的莊園那買葡萄酒,然後他神神秘秘地要和我說麼,可我就是聽不到那句話,一旁他的老家卻說聽得楚。我問家他說了麼,可家的話我也聽不。”
“他們張嘴不出聲麼?”
“不。他們說那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奇怪,我形容不出,像麼東撕裂一樣的詭異,是怪事。”說罷納威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了。
“我來的時候,有人送了你一封,你看看吧。”驚蟄聽後沒答,平靜地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封遞給他。納威開封,發現這封語句不標點也是亂的。便問道:“誰給我的?寫的麼玩?”
驚蟄的表凝固了一下,看了一眼火堆,但快眼珠又轉了來笑道:“一個女孩,可能是給你的惡作劇吧,估計是你的前女友哈哈哈。”說罷站起身穿過落地窗,在陽台上看著外邊的森林哼起了小曲兒。
納威剛要說些麼,突然聽見有節奏的轟鳴聲,他朝窗外看去,一架扁平的升機正在朝他們飛來,納威覺得奇怪,本能地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折疊槍。就在這時,飛機飛到他們的上向下灑巨大一團粉末,納威突然聞到一股似大蒜的味道。
“來!”納威立大喊道,著衝向驚蟄一把把他拉了進來,但還是有些粉末留在了驚蟄的衣服上,與同時飛機下火一閃,瞬間在墅的上沿著粉末生成了一條巨大的火龍。時粉末已經全蓋住了墅,霎時間墅就燃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藍色陰鬱的樹林頓時變得像表現主義的畫一般猩紅扭曲。
一個火星落在驚蟄的身上瞬間把衣服點著,他急忙把外套脫掉扔到了外邊,刺鼻的味道刺激得他一咳嗽:“我操,這是白磷炸彈!?”
“小心吸入氣體,說話跟我來。”說便衝下樓梯到了一樓車庫,“幫我拿槍!”把槍扔給驚蟄後兩人上了一輛備用的老牧馬人,著飛一般衝出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