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情況下,平時一些其他部隊的好哥們見到李顯都不敢跟他講話,生怕惹他發怒,結果他卻接到傅家打來的電話,說顧琳要來看傅澤言。
李顯心中冷笑不已。
他跟在傅澤言身邊的時間最久,也知道顧琳一般情況下對傅澤言的態度,雖然他一直都很不理解,但卻從來都沒有覺得有什麼。
即便暗地裏會為少校鳴不平,但至少那是人家自己的家事不是?
可是這次傅澤言出事,卻讓李顯有些看不起他母親顧琳了。
傅家的其他人,都在得到傅澤言出事的消息後第一時間來軍區醫院探望了他,並對他表示了關心和祈禱,唯獨隻有顧琳一直都沒來。
按理說,她是不可能不知道傅澤言出事的事情的,甚至她知道的應該還比一般的傅家人知道得多。
比如說傅澤言身中無骨散的事情。
但她卻真的一直不聞不問,這讓李顯真的很為自家少校感到悲傷。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顧琳為什麼會來這裏,但以她以前對傅澤言的冷漠態度來看,李顯甚至在心裏暗想著,或許那個女人就是想來看看少校死了沒死的吧?
想到這裏,李顯麵色更冷,已經暗下決定,等一會兒他見到顧琳的時候,一定要狠狠嘲諷她一番,為自己老大出口氣才行。
很快,一輛加長林肯便在李顯麵前停了下來。
李顯知道,是顧琳到了。
車子停下後,顧琳並沒有急著下車,反而是老管家先下來,指揮著兩個傭人在敞開的車門和地麵間搭了一塊踏板。
李顯有些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隨即卻勾起嘴角冷笑不已。
自己的兒子都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沒幾天好活了,她這個母親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擺什麼排場,真的是有夠極品的。
但下一秒,他嘴角嘲諷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誰能夠告訴他,為什麼少校的母親,此刻竟然是……坐著輪椅的?
作為傅澤言的貼身警衛員,李顯曾經是跟隨過傅澤言一起見過顧琳的,雖然他跟傅澤言在顧琳眼裏都跟個隱形人差不多,但他至少還是知道顧琳身體一向都比較健康,從來沒有過這種不良於行的表現。
她這是怎麼了?
李顯呆呆地站在原地,腦子裏雲裏霧裏的,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趕緊迎上去。
還是老管家叫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此時李顯已經顧不得什麼出氣不出氣的問題了,他在帶路的同時,湊到老管家身邊,好奇地問:“老管家,少校母親這是?”
誰知老管家卻並沒有回答他,隻是幽幽地歎了口氣。
李顯也隻得把這份疑問藏在心裏。
傅澤言病房裏,此刻的傅澤言已經處於一種昏迷不醒的狀態了,他的身體虛弱到每天隻能靠著營養液維持著。
顧琳和李顯他們一行人來到病房後,便看到有個人在這裏,正拿著一條毛巾輕柔地替傅澤言擦著臉。
她眼神專注地盯著傅澤言的臉,眼眶微紅,眼神裏卻蘊含著深深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