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你也不要太勞累了,工作的事情能夠分派下去的盡量分派下去,可能這陣子還需要你幫忙料理很多與工作不相關的瑣事。”
“訂婚的事情嗎?恭喜你!”
“謝謝。”
“雲溪,今天晚飯我們一起吧!”
“嗯。”
雲溪轉過身,她似乎很想離開這裏,或者說她現在很不願意和彩輝這麼近距離。
她一點都不想讓彩輝知道自己最近在做的事,自把葉瀾帶回集團總部之後,彩輝就再也沒有問起那天晚上的事,甚至也沒有讓她去窺探點什麼細節,就好像她把那個晚上真正地忘切了一般。雖然說主動向彩輝提起這些事可能會探到一些她的想法,但這樣做難免會再次讓她陷入痛苦的深淵,而且中郎酒業集團的少董馬上就與彩輝成為一家人了,實在沒必要在她一片光明的未來前再添一抹黑暗。但雲溪不一樣,雖然實際上的受害者並不是她本人,卻比傷害了她本人還要難以接受。所以她暗自發過誓,絕對不原諒那個叫葉瀾的男人,絕對不會讓他好過。最好讓他在無聲無息中受盡痛苦與折磨,最好讓他身敗名裂無處安生。
彩輝感覺雲溪有什麼在瞞著自己,到底是什麼事呢?她慢慢地打量著雲溪,發現她的右手腕有些發紅。
“你的手腕怎麼了?”
彩輝關切地問道。
就是這樣一句關心的問話,讓雲溪的心頭一顫。她暗自平複自己紛亂的內心世界:“不要緊,可能這段時間拿鼠標有點久了,整個手腕都有些疼。”
“是這樣的嗎?難道是大家說的鼠標手?”
“可能吧。”
“那你多休息下,去醫院看看也成。”
“嗯。”
彩輝遲疑了一下走進電梯,電梯門還沒有合上的時候雲溪便很快地拐角從彩輝的視線裏消失。真的是她說的那樣嗎?鼠標手隻聽說會酸痛,還會發紅嗎?想著她剛才匆匆離去的背影,彩輝有些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頭。不過,她現在實在需要一些安寧,所以不想思考得太多。畢竟,想的越多,煩惱越多。
訂婚的儀式定在七天之後。
連續兩個晚上,鳳玉都沒有辦法好好入睡。
她一次次地從床上爬起來整理詩雅的文件,閱讀許毅給她送過來的有關於美琪的一些資料。但是,隻要想起潘良與彩輝的訂婚儀式,她就顯得心煩意亂。
她的這些煩亂全部落入丈夫王霖的眼中。
他們曾經是校友,曾同坐窗邊看校道邊的香樟樹,曾在沒有月亮的夜晚去操場上把點亮的蠟燭排成I LOVE YOU,曾去秋天的湖水邊彈起吉他唱模範情書……
王霖不是富商家的兒子,他當年得以入贅梁氏全是憑借他的才華。當然,也因為梁鳳玉在梁氏家族中的分量。她在這個家族中並沒有那麼重要,所以他才會那麼容易跨進這個大門。當時,也有很多人恭維。說什麼金童玉女,說什麼郎才女貌。現在看潘良和彩輝的婚事,再想想當年,確實不可同日而語。鳳玉,她現在應該非常失落吧?
“鳳玉。”
王霖走下床輕輕地從後麵把鳳玉擁入懷中。他知道她在拚命努力著什麼,他知道她心裏難過和憤怒著什麼,他知道她很多隱秘的心事。
因為懂得,所以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