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門打開,推門進來的是帶著墨鏡的於詩雨,朱簡言先是有些詫異,而後嘴角習慣性的露出痞氣的笑意:“旁邊若有個相機,我還以為我們這是要拍特工片呢。”
於詩雨沒有理會朱簡言的玩笑,坐在來,直接開門見山問:“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聽著對方不是很友善的語氣裏甚至帶著責怪,朱簡言勾起嘴角冷笑了下,繼續維持紳士風度,謙讓的遞過菜單:“想吃什麼?”
於詩雨並沒有接菜單,眉宇皺起麵露煩躁,語氣又冷了幾度:“找我來有什麼事?”
熱臉貼冷屁股,這樣談事的態度饒是朱簡言也有些難以忍受,他在心裏冷笑了聲,表麵還是維持著一貫輕鬆閑散的神態:“聽語氣,於小姐似乎對我有意見?”
他問的直接,於詩雨也不拐彎抹角,冷聲道:“宴會上策劃的事情你並沒有與我商量!”
“哦!”朱簡言了然:“原來於小姐是為那件事生氣。”
笑的隨意,略帶諷刺問:“不過,我們之間似乎並沒有達成某種協議,需要互相彙報對方要做的事情吧?所以……”
聳肩,一副是你自己蠻不講理的神色看著於詩雨。
這個朱簡言能說會道,於詩雨氣結,不想與他爭辯什麼,也是略帶嘲諷開口:“既然如此,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以後也不用聯係!”
說罷,拎起包包準備離開。
朱簡言淡笑一聲,沒有阻攔,而是悠然在背後開口:“於氏集團雖是大企業,可根基勢力大多都在美國,在國內似乎並沒有多少話語權吧?”
見於詩雨駐足,背影有些僵硬,眼裏帶著深邃的笑意,繼續開口:“如果惘然行動,惹得蕭莫澈與易宏雲合作,我想到時吃虧的怕是於氏集團吧?”
“你什麼意思?”於詩雨回眸,眼裏帶著徹骨的寒意,冷笑:“他從創業至今不過五年,拿什麼與我們家鬥?”
聽著於詩雨口氣裏似乎料定了蕭莫澈不是他們於家的對手,朱簡言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笑的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了。
別有深意道:“看來他果真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笑著拿出一份資料放到桌子上:“你認為以蕭莫澈的才智會對你們於家沒有防範?”
於詩雨握緊了雙拳,眼裏是飄忽不定的神色。雖說爸爸已經在商場混跡多年,他們於家的根基也很牢固,但商人間說到底利益始終大過情意二字。
即便有多年的生意往來,若以後出現能提供更大利益的合作夥伴,他們於家一樣會被拋棄,而恰巧,蕭莫澈具有這樣的實力。
況且,比起爸爸蕭莫澈他本就是白手起家,又年輕有為,失敗對他來說並不可怕。但是爸爸年歲已高,老人家想的事情比較複雜,晚年都隻想過平靜的生活。所以真正鬥起來,也許……爸爸會為了公司為了於家的企業利益而放棄。
這樣想著,於詩雨的心裏有些忐忑,想靠事業上的成敗來打壓蕭莫澈,這件事充滿了太多不確定,她必須再製定另一個計劃。
掙紮了一番,於詩雨最後選擇走回去坐下。
想打開看資料時,朱簡言卻攔住了她,笑道:“我們隻是彼此互相提供資源,互不幹涉對方的行動。”
言外之意,以後他們的合作方式也像現在一樣,隻是彼此通知消息,互相不得幹涉對方的行動。
於詩雨手停頓,眼眸有些深沉:“我們的目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