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間,她眼神一冷,頭部拚命的掙紮,手指朝口袋裏摸索著。
君若揚似乎知道她的下步動作,手臂粗魯的抬起她的雙手,單手握住,抱著她後腦勺的手在她衣衫裏摸出白日裏的刀子,嘴角微揚,冷漠的扔到一邊去。眼睛盯著她的被吻得紅豔豔的嘴唇,說道:“你要我尊重你,要我珍惜你,要我懂你,都不能選擇極端的方式。你知道的,我最擅長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別逼我在這裏要了你。”兩人糾纏間,他的氣息慢慢渾濁,眼睛的深處漫延著情欲。
李清冷笑,“這就是你的尊重?放開我,放開我。君若揚,我以前至少還以為你是個君子,至少……”她的臉色迅速慘白。他摸索她身上刀子的手不知何時又伸到了前襟,隔著衣裳揉掐著她的胸部。
‘嗯啊’她情不自禁的悶悶的哼了一聲,身體隨著他手上的動作都軟了很多,整個身子瞬間癱在他身上。
他們離篝火處有段距離,那邊的士兵們在黑暗中看不到他們兩個人在做什麼,君若揚身材高大,半個身體已擋住了李清,在外人看來大概隻能看到他高大的背影。而此時屋內的李三在自斟自飲幾杯酒後,已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還做起了春夢,夢裏麵聽到熟悉的壓抑痛哭聲,他的全身都覺得舒暢,輕飄飄的,似乎有種夢想成真的感覺,自是甘願沉在夢,不願醒來。
聽到她發出的低吟聲,他眼內的欲火越燒越旺,憤怒也隨著怒火燃燒著,此時還有一絲理智尚存。但隨後便被李清的一句話消失了,她道:“君若揚你是克妻之人,你有什麼資格碰我。滾開!”
克父克母克妻克子,這話聽過不少次,在她的嘴裏聽到尤其傷人。
君若揚眼神泛冷,本是吻她唇的嘴轉親到脖頸處,似乎故意而為之,緩慢其溫柔的輕觸著,清冷的聲音也同時響起,道:“李清,你可以叫人,可以大聲喚人救你,不過你是女子的身份也隨之被公開了。”
“你威脅我?”李清眸光腥紅,包子臉嬌嫩,星眸冷硬,軟硬之間半摻著盡有一種說不出妖嬈。
“你知道我為什麼日以夜繼的趕寫國防知識嗎?君若揚,我不懼我的女子身份了。在你未回來之前,我就修信一封遞交陛下,國防手冊裏寫了我的真實性別。”
君若揚一愣,未料到她有這等膽識,已將自己的身份呈於聖上。看來回朝之後,風波更勝。
片刻,君若揚嘴角揚起,陰冷的笑著說道:“你不懼女子身份,你可懼我的武功?李清你沒有武功,你隻能是我口中的羔羊。”永遠都別和男子硬碰硬,吃虧的永遠都是女子。
李清眼眸裏終於有了一絲恐懼,他的意思是?‘救’,她的嘴唇剛動,想扯著嗓子大叫救命。便被君若揚在身上點住了穴道,扶著她的身子,朝他的軍帳裏走去。
果然,如她所猜測。
他邊走,手指邊在她身上流戀忘返,似乎愛極了她瘦弱軟軟的身體,她驚的臉色都蒼白了。但也隻有他自己知道,情欲遠遠沒有超過她的安危。這麼長的時間未見,他怕她身體柔脆,在軍中無人護著,不知受傷否。
身體被大力扔在床上,李清死死的盯著君若揚,君若揚冷眸凝著她,兩人彼此不說話,沉默良久。
君若揚慢步朝她靠近,修長潔白的手指緩緩的解開了她的衣裳,在她泫然欲滴的眼淚中,外套裏衣一一被剝掉,潔白如玉的身子坦然出現在眼前。他的目光未移開分毫,像是仔細驗貨般,一寸寸的掃過她的身體,從纖細的脖頸至起伏的胸部,最後落在腹部的下方。
李清羞得想死的心都有,心裏恨恨的罵了君若揚不止千百遍,但出於柔弱體質,她隻得自製於人。
君若揚愣了愣,隨即臉上也浮起了紅色,想起以前撕扯她衣服時的模樣,又氣又憤怒,還萬分責怪喜公公,是誰不聽從他命令將李清閹了。可從未想到眼前雄雌莫分的人兒卻是真正的女郎。
她身上沒有其它傷痕,除了左肩處,那道包紮的傷口可以自然省略。其它的地方都是完好無缺,他稍稍安下心神,眼睛裏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隨即,盯著李清的臉看了很久,伸出手來笨拙的在她臉蛋上掐了掐,很孩子氣的說道:“你不讓我掐,我就不會掐你嗎?我即使聽從你的話,那也是愛你。即使不聽從你的話,那還是愛你。你不能得寸進尺,知道嗎?!”
“……”李清眼瞳瞪大,死死的回視他。
君若揚看著她不服氣的模樣,心裏也來氣了,他都說得這麼明顯了,她一定要這樣對視他嗎?他說他愛她。這就是許諾。愛她,重視他,自然是許諾一輩子安好。為什麼她還要露出這種凶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