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時君若揚牽著兩匹黑色高大俊馬腳步沉著的走了過來。其實在聽到李清的哭喊聲時,他就迅速的摸清了她的位置,本是急忙縱身而去,看她是否麵臨危險處境了。可是與李清相處久了,他是連她的哭聲都能從中聽出幾分意味。剛才她肯定是捂著臉痛哭的,因為那哭聲隻聽見幹嚎,沒有任何沙啞聲。
“說完了,走吧!”君若揚淡淡的說道,俊臉有著一絲陰霾。
李清暗忖又是誰惹他了,不待多想,她朝眾人拱了拱手,道:“各位英雄好漢再會,再會。”說完,緊隨其後,自己拉過馬匹,與之並肩而行的離去。
眾人恍然回神,看著遠處的背影怔了良久。淡淡三言兩語即可將戰爭消除,這般嘴上功夫了得,為何不直接與翰國商議聯盟之事,獲取雙贏之法,偶後借休養生息之名,鑄造兵器,直接攻擊吳國本營,讓他們為攻擊景國付出沉重的代價。
一路無語,兩人牽馬而行,寒風呼呼掛過臉龐,耳邊的絲發隨風輕揚。
走過樹林中,就見一個寬闊的平地,平地不遠之處有許多平房,從山坡上往下看去零零散散的房子旁邊駐紮了些帳蓬,其中有些士兵們正在體能訓練。
李清待抬起腳步走近看去,就被旁邊的君若揚扯住了手臂,冷聲道:“下次不準與其它男人親近。”濃濃的警告聲和冷冽的殺氣。
“……什麼?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李清無賴的否認,頭部微低了低,不想去看他那張冷寒的鬼臉。
君若揚扯住她的手臂用了些力度,目光灼灼,又重複說了一遍,道:“你若想看到我在軍營裏殺了那些親近你的男人,你大可不必在意我的說話。”
李清撇過臉,冷哼了一聲,道:“我對你親近時,你又裝著一副不屑的表情,恨不得我離你遠遠的。我對別人好時,你又不許。憑什麼。就說剛才,我就是故意在那黑衣男子懷裏賴著的,你又能拿我怎樣。”
“你!厚顏無恥!”聽她提起別人,君若揚氣得咬牙切齒,剛才那幕他確實看到了,而且深刻的印在腦海裏,手指都深陷血肉裏了。他沒想到她原來少了他,也可以活得很好。原來她所有親熱的動作,可以給予一個不相識的陌生人。這般想著,眼中的厲色突起,手指青筋暴起。剛才隱忍不發的憤怒,此刻一觸即發。
“我既是厚顏無恥,你無視即可,你沒有權力管我,更沒有權力這般侮辱我。男未婚女未嫁,我心儀其他人,有何不可?君若揚世上男人千千萬,沒有你,其他也會是我的夫婿。”是的!我就是故意刺激你,我就是這般,你又拿我如何。李清心想著,坐在你懷裏時,你很為難的樣子,既然這樣不喜,那麼我就離你遠遠的,和別人親近總可以了吧?
但是,她的心也有一點點的疼,緩慢的疼痛隨著她的想法更是委屈難受。此刻,她還沒有明白過來故意挑起對方的嫉妒是一把雙麵刀,不僅刺傷了他,也刺傷了她。
“不準!李清,你不得傾心於人,你隻能喜歡我,隻能親近於我。剛才的事,我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但你此刻必須認認真真的記清楚,如果我看到你與他人親近,觸你手臂者,砍手;觸你腿者,砍腿;語言輕薄,必死無疑。”君若氣恨聲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我偏不……”李清還想狡辯,君若揚扯住她手臂的手倏然拉近距離,托起她的臉頰,霸道深沉的吻狠狠的落了下來,似乎傾盡所有熊熊火焰,嘴唇在相觸之即便猛烈的燃燒著,帶著憤怒和深沉的眷念。
‘嗚嗚嗚!’李清掙紮的動了動,他貼身她的身體用力了全盡,無論怎麼推卻,也掙紮不開來,隻能任其在唇間吸予輾轉。
緩慢的,她慢慢的掙紮動作變成了沉溺其中,嘴唇的舌齒相近,似乎成了兩人彼此間的渴望。有人說床頭打架床尾合,對於互有好感的人,一個深沉的吻就能消了彼此的憤怒。不是多大的事兒,隻是想要你知道你是在乎我的,隻是偶爾的想胡鬧、矯情,隻是想要你陪陪我做盡世間最幼稚的事情。是的,也許你不喜歡這樣的我,但是你不能否認我,否認我在你麵前展露最弱小的自己。否則,也僅有一次責怪,下次不會了。下次再也不會對你撒嬌、耍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