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常太,再去搬把椅子來!”
常太很快領命而去,歐陽少華得以與蕭雅並坐一起。
見狀,蕭雅忽然安心不少,至少歐陽少華是在乎她的,而梁帝也是同樣在乎歐陽少華的,如果真的同窗事發,她可以厚著臉皮向歐陽少華求救,保住性命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胡思亂想間,歐陽少華開了口:“陛下傳臣等前來所為何事?”
梁帝冷笑:“太子府裏的食客卓化檢舉太子不軌之心,朕本不相信,著禦林軍前來搜查,竟然搜到了此物!”
說著,梁帝指向桌上的玉璽。
歐陽少華一驚,狐疑的看向太子,又看向卓化,再看向對麵站著的蔣曉生和邵陽王,遲疑道:“太子一向孝順,對陛下忠心耿耿,怎麼會……”
梁帝擺擺手,似乎很疲憊,無奈的捏了捏眉心:“不必多言!此事關係重大,非得仔細查查,朕喚你進宮,就是為了將此事交托給你!”
歐陽少華更驚:“陛下,此事非同兒戲,臣資曆尚淺,再說平時與太子交好,本該避嫌,怎麼會……”
“正是因為你與太子關係交好,朕才放心讓你查!依照你的為人和秉性,絕不會徇私,想來,更加不會刻意誣陷太子!至於資曆,你是朕看著長大的,朕信得過你!”
“可……”
“若你再推遲,朕就將此事交給你的王妃去查了!你難道忍心看她受累嗎?”
聽出了梁帝話裏的警告之意,歐陽少華無聲一歎:“臣領旨就是!”
接下這份苦差事,歐陽少華立刻又道:“敢問陛下,這玉璽是從東宮何處搜出來的?”
梁帝看向殿中的禦林軍副統領:“你是在哪裏發現此物的?”
“回稟陛下、郡王,這是從太子的寢宮裏搜出來的!”
“太子寢宮?擺放在寢宮裏何處?”歐陽少華又問到。
“就在床下的暗格中!”
聞言,蕭雅猛地鬆一口氣,同時又生出濃濃的疑惑來,東西怎麼到了太子的暗格裏卻不是用觀音盒子裝著的呢?
難道是卓化動了手腳,可不是說趙昂為人謹慎,不讓任何人自由出入他的寢宮嗎?
蕭雅滿腹懷疑,可惜地方不對,不能向卓化開口詢問。
太子趙昂冷笑:“欲加之罪,還請父皇明鑒,兒臣從未有過不軌之心,更未讓人打造過玉璽!”
梁帝不語,看向歐陽少哈。
歐陽少華點點頭,起身對梁帝說道:“陛下,請容臣將相關人等帶下去慢慢審理!至於太子,在事情未查清楚前請不要離開東宮!”
梁帝讚同道:“傳令,從今日起東宮一幹人等禁足,未得朕的命令嚴禁任何人外出!”
說完,梁帝站了起來:“朕累了,一切都交給少華了!”
待梁帝離去,其他人也陸續離去,蕭雅想找個借口留下,可惜歐陽少華以此案關係重大不讓她參與為由強行將她送走。
審問了東宮裏一些相幹的人,歐陽少華離開時已經將近午時,他其實知道趙昂是被冤枉的,不為其他,就為趙昂平時的為人還有如今的地位,即便梁帝想另立他人,可隻要他不犯錯,縱使是帝王也不能輕易廢掉儲君,趙昂實在沒有必要這麼做。更何況,趙昂身後還有先皇後的娘家人為後盾,又豈是區區蔣曉生能夠撼動的?
他走到轉角處,後麵傳來了一聲低喚:“郡王請留步!”
他回頭,是禦林軍副統領,這是他在宮裏的眼線,可兩人私下很少來往,在旁人看來,他們不過是毫不相幹的兩個人。
“郡王,有件事情,是關於玉璽的……”
聞言,歐陽少華阻止了對方繼續說下去,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你隨我來!”說著,他拔腿就走,走到東宮的偏殿,確定四周無人,這才放心道:“你方才想說什麼?”
“玉璽……並非在暗格裏搜到!”
“你是說,玉璽不是在太子寢宮裏搜到的?”
“不,是在太子寢宮裏搜到的,但不是在暗格裏,而是在……在一尊金觀音的觀音盒子裏!”
“觀音盒子?你是說……”
“聽聞,昨天王妃遣她的婢女送了一尊金觀音到太子妃的宮裏,今天屬下奉命到東宮搜查,恰巧看見了那尊觀音,機緣巧合下發現了玉璽,當時周圍沒有別人,因為怕連累到王妃,屬下就將此事瞞了下來!”
“此事隻有你知道嗎?”
“是的!”
“好,以後旁人問起,就按照你在陛下麵前的說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