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申飭的旨意未至,新婚燕爾的陳濤卻迎來了秘密到此的皇太極的使節。
孟石將此事彙報給陳濤知道,陳濤立即委托紀逢春先替自己跟那使節見上一麵。
見麵的地點自然選在椵島,除了紀逢春之外,作陪的還有負責政委會軍政事務交流的軍務署的署長龔正祥。
“龔先生。”雙方落座,對方的矛頭第一時間就指向了龔正祥,顯然,是做足了功課來的。雖然兩個人中,顯然明麵上是以紀逢春為主,但看險山鎮的當家人就知道,紀逢春的地位,怕是不如龔正祥高。因此,紀逢春受到冷落,而龔正祥卻受到重視,這也就沒有什麼好多說的了。隻聽那使節問道,“鄙人剛剛到此,尚且沒有能夠當麵拜會陳帥,也實在是太過失禮了。不知道陳帥對於我們雙方的友好交流,到底是持有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呢?”
龔正祥沒有言語,反而是看向了紀逢春。顯然,不管內裏如何,外人麵前,他必須要給足紀逢春麵子,主次分明,這是險山鎮的規矩!
紀逢春看他的樣子,便也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輕咳一聲,對使者說道:“其實,大帥的態度,始終都沒有變過。貴方也應該很清楚!你不犯我,我也不犯你。險山鎮從未主動進攻過貴方,貴方卻不停地挑釁,這恐怕不是好商量的意思吧?”
使者笑道:“紀大人,您這麼說話就不對了!設若是險山鎮真的和我金國可以和氣生財,那我們雙方又何必鬧成這個樣子呢?就如同此次的戰鬥,設若是貴方不派兵支援,怕是……”
“哼,你在做夢吧?”紀逢春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使者的話,對他說道,“的確,險山鎮沒有主動挑釁的意思。但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你們都要騎著我們的脖子了,我們總不見得還要跪下才行吧?不論你們是打寧遠,抑或是過來打椵島,都是侵犯我大明領土,都是我們大帥看不過眼的事情!旁人不出兵,大帥必然出兵。這個,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設若是你今天要跟我談的,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話題,那最好還是收一收吧。”
使者的臉色顯得有些尷尬,他喏喏了一陣,才繼續說道:“其實,這些都是可以談的嘛,是不是?生意是談成的,何必把話說得這麼死呢?”
“我們自然知道生意是談成的,可也得你們肯談呐!”紀逢春說道,“旁的不多說了,我隻說說我們大帥的想法。險山諸堡,不是我們說,你們現在的形勢下,留著,也沒有什麼用處。一來呢,不能從中獲取太多的好處;二來呢,雖然明麵上的地盤擴大了,但實際上,卻需要分兵防守,那屬於是得不償失啊!所以,大帥的意思,願意以一些條件為兌換條件,把險山諸堡從貴部手中置換出來。貴使,覺得如何啊?”
“這……”使者頓時為難起來。
既然紀逢春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他是有權限這麼做的。所謂的‘兌換條件’,他也有一定的權限可以判斷到底是可以換,還是不能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