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說,許高卓、唐望、陸鼎、林耀衝等幾人都是不得不服氣的。
陳濤從最開始,就信奉軍令、軍政係統分離這種事情,為了能夠徹底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他隱忍了這麼久!更何況,他不僅僅是在這種事情上隱忍了這麼久,除此之外,對於軍中的山頭問題,他也已經忍了很久了。這一次借著這個機會,一舉蕩平,實在也是真的難能可貴。
而隨著內部的安定團結,陳濤也就開始準備動身西行了。
隻不過,對於他西行一事的籌備上,下麵又相繼出了事端。
“大帥!許先生、龔先生、陸部長、林部長、唐部長,海防艦隊仇總隊長……”
剛剛升任陳濤警衛處處長的謝勇此時替代了馬登龍,追隨在陳濤身邊。他不似馬登龍,跟隨陳濤這麼長時間了,有很多小問題,比如外麵可見可不見的人到底是見與不見、又比如什麼時候安排見麵、什麼時候予以通傳,這些小事,他甚至可以直接替陳濤做出決定。
可謝勇剛剛走馬上任,馬登龍由於直接統管了警務、憲兵、統計、特務幾方麵的事務,一時間變得繁忙起來,並沒有能夠第一時間幫助這位後來者坐穩位子。
以至於,到了此時,謝勇辦事還是有些摸不到門竅。
陳濤彼時正抱著自己的兒子哄,聽他絮絮叨叨的就不高興。但到底也是跟了自己不短時間的人了,別說名字都是他取得,就算是這小子能夠順利從險山講武學堂第一期順利畢業,如今走得比同學都更高、更穩當,都離不開陳濤的扶持。
因此,陳濤也僅僅是皺了下眉頭,喝止他道:“來了這麼些人,想幹什麼啊?”
謝勇漲紅著臉,心中更是緊張了,他對陳濤說道:“大帥,大人們說,求您賜見一麵。他們是來跟您探討,西行的護衛問題的。”
就這件事情而言,陳濤實在是不想跟下麵人多做糾纏。
不就是去見見高第嗎?又不是見閻王!一個個心驚膽戰的,莫說還以為老子怕了誰了呢!
可他就算是在不願意去見,可這麼多的高官來了,卻也不是他想耍脾氣就可以隨意耍的。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幽怨,眼神不善的看了眼謝勇。
設若在這兒的還是馬登龍,就絕不會把這煩心事兒捅到他麵前來。多半在門口,那些高官就被馬登龍攔下,能拖延便就拖延了。
不過,實心眼兒也是好事兒。陳濤晃了晃自己懷中的長子,碰了碰他的鼻尖兒,自顧自叨念道:“兒子,爹要去忙咯!自己玩兒吧。”
他說著,將兒子交給專職的奶娘。
背著手,朝外麵走去了。
…
院外,看到陳濤露麵,幾人都麵露喜色。
陳濤將人都叫到三堂去,各自落座,倒是很隨意。
謝勇指揮衛兵給頭頭腦腦們奉茶,而後便擺手讓衛兵退出去,他自己也退到門口,按刀侍立。
許高卓道:“聽聞大帥不日便要啟程西行,我們幾人,也是經過商量,帶著整個險山鎮的官兵們的心情,來向大帥進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