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看來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陳濤或許是覺得,他已經可以用了。
天知道,在學堂的這一年間,他過得有多難。拚命的隱藏起自己的真實身份,卻又不能打亂了陳濤的布置。
他在這些學兵之中悄悄的安插下穩定的暗棋,悄悄的協助教習給同期的學生做洗腦工作,同時,甚至於後期,他還將自己的手,伸向了那些教官。
他可以很驕傲的對陳濤說,現如今的講武學堂,不是任何其他人的講武學堂。隻要能從裏麵過一遍再站著走出來的人,能力之上,都是絕對的‘忠誠’二字。
不過,這些,在陳濤眼中,卻似乎又不算什麼。
他捏著手中的一遝報告,看了耿榮祥兩眼,搖了搖頭,“學業水平很不錯,可你的風評,未免太差了一些。和教官搞不好關係,和同學搞不好關係。這樣的人……榮祥啊,你跟了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倒是跟我說,你這樣的人,真的合適做情報工作嗎?”
耿榮祥明顯感覺到了陳濤目光中的不信任,他當即有些激動,但還是盡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對陳濤說道:“大人,卑職就是在做您所需要的工作啊!請大人明察!”
“哦?怎麼講?”陳濤頗有些考較的意思,身子有些慵懶地向後靠了靠,仰著頭倚在椅子的靠背上,看著耿榮祥,問他道。
耿榮祥回答說:“卑職在學堂,一部分的時光自然是用來學習課業的。卑職以為,不管今後大人需要卑職做什麼,卑職總要把您需要卑職學的東西先學好再說。而另一部分的時光,卑職則用來觀察同學、教官,乃至走進學堂的任何一個人。卑職認為,這些人,無非是分成了兩種。一種,是卑職可以拉攏,可以用於幫助大人您做好這個情報處的未來的人才。而另一種,則是卑職需要監控的對象。卑職知道大人要卑職做什麼,所以,卑職才不能與任何人走得太親密!當然,出於任務需要,卑職手下的人,卻是需要和其他人打作一片的。但這絕不代表卑職也可以這樣做!卑職以為,身處在卑職的位置上,對您忠誠,才是第一位的。”
“唔,你說得倒是也不錯。”陳濤點點頭,也就意味著耿榮祥暫時過了這一關了。他稍稍直了直身子,對耿榮祥說道,“好吧,第二個問題。你的學業測評很不錯,就算綜合評比不是頭名,卻也是前三。不獻身疆場,反倒整日藏在陰影裏,你不會覺得我大材小用了嗎?”
耿榮祥當即回答道:“卑職是大人一手栽培,連這條命,都是大人救的!要如何使用卑職,大人隻管吩咐便是了。至於如何發揮所學,如何讓自己符合您的需求,更好的為您做事,這是卑職需要思考的問題。不需要大人您勞心費神!”
“唔,好吧,情報處,那我可就交給你了。榮祥,不要讓我失望!”陳濤站起身,怕了拍耿榮祥的肩膀,對他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