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紜兒強烈反對下,路北放棄推銷《癢》這首歌。
然後她就發現路北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好半晌,不知搗鼓了些什麼,拿著幾張紙走了出來。
“路北,我提醒你一句,留給我們的時間隻有三天,大部分人都選好歌,我們已經在進程上落後許多了。”陳紜兒說道。
“好飯不怕晚,急什麼。”路北擺了擺手,好似想起什麼,說道:“這次是十八進九,也就是說我們超過九個人就可以了是吧?”
陳紜兒無奈道:“喂,別說得那麼輕鬆好嗎,這次賽製是以人氣取勝,在嘉賓這塊我就輸了一大截。”
路北道:“作為十八人裏人氣墊底的選手,就算換個嘉賓恐怕還是處於劣勢,這口鍋我不背。”
陳紜兒氣得牙尖癢癢,可拿路北卻無可奈何。
她跺腳道:“快去選歌吧,本來適合我們的就不多,再晚些就被她們挑走完了。”
“大逆盤的情況下,偷偷發育已經行不通,必須要出奇製勝。”路北甩了甩手中的紙張:“這次我們唱原創。”
陳紜兒愣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詫異道:“小北,你什麼時候燒糊塗了?”
路北懶得解釋,直接將紙張拍在後者臉上。
“你先熟悉歌詞,到時候我給你吉他伴奏,另外,找造型師改變下你的風格,勝負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留下一個能讓觀眾記住你的舞台。”
陳紜兒自然地點了點頭,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憑什麼被這個臭弟弟指揮得團團轉?
“你...”
“你先看歌詞。”路北先發製人道。
他清楚以自己的資曆根本不足以令陳紜兒信服,所以他不打算解釋,一套王八拳打暈老師傅再說。
陳紜兒氣結,隻覺得自己前途又黯淡了幾分,自暴自棄道:“行行行,我看,要是寫得狗屁不是,我可不會給你留麵子。”
她低頭看著紙張,默哼了兩句,眉頭皺起:“怎麼唱著感覺詞不對調?”
路北道:“你用粵語再試一遍。”
“還粵語。”
陳紜兒輕笑一聲,內中意義不言而喻。
當她再嚐試著用粵語哼唱後,立刻收起了臉上的輕視。
即便她的音樂素養算不上高,可也能感受出這首歌起碼不是路北的遊戲之作。
待到她哼完整首歌,臉色變得鄭重:“這真是你寫的?”
路北想了想,決定還是厚顏無恥地應下來,他點了點頭。
畢竟關於u盤的信息他不能向別人透露,除非拿出來不然沒人會信他的囈語。
陳紜兒視若珍寶地將紙張收了起來。
一首歌的上限如何很難看出來,但下限如何一目了然。
以她在公司中的地位,這種等級的歌曲資源基本與她無關。
她欣慰道:“不錯,想當初姐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總算是看到回報了。”
路北聽到這就一陣火大:“陳紜兒,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都上小學還尿床,最可恥的是還告訴我爸和陳姨,說是我尿的,你還給我。”
說著,他就作勢要搶回紙張。
陳紜兒眼疾手快地將紙張塞到高聳處,得意地看著路北:“有本事你就拿啊。”
她挺了挺胸大肌,一臉有恃無恐。
路北惡狠狠地盯著陳紜兒,手握成爪蠢蠢欲動。
終究是理智占據上風,他悻悻地收回手,說道:“懶得跟你鬧,先去找你們節目的音樂總監,把伴奏錄好。”
見路北慫了,陳紜兒笑得愈發得意。